“嘭”
蕾拉修長白皙的手指緊握成拳,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
實在太丟臉了,她做為堂堂的瓦雷利亞城邦守日人副隊長之一,竟然在追捕一只沒有達到序列9的超凡生物時,讓對方逃走了。
回想當時的情況,她在察覺追丟了目標后,立刻進行了全方位的復盤。沿著記憶中變異老鼠逃跑的路線,她確信自己沒有出現一點紕漏,只有在遇到那個模樣英俊的金發少年時,耽擱了片刻。這一點也在她后續的查證中被證實,在遇到金發少年的地方,變異老鼠的足跡赫然出現在了西側的街巷中,而那個混蛋指給她的方向卻是東邊的街巷。
她十分確定,那只變異老鼠之前絕對沒有脫離她的追蹤,兩者遇到那個混蛋的時間十分接近,也就是說那個混蛋在明知道變異老鼠逃入西側街巷的前提下,無恥的騙了她。
欺騙強大尊貴的守日人副隊長閣下!
“無恥!”蕾拉從口中擠出兩個字,她忍不住有些躁怒的站起身,走到教堂高塔的窗前,從明亮潔凈的窗子眺望著日暮下的瓦雷利亞城邦黃昏景象。
“他的身上有著微弱的超凡力量,很弱,應該在無序者初期。”蕾拉明亮的雙眸看著遠處,嘴里自語分析著。
“從年紀看最多十五六歲,也就是說他很大可能是瓦雷利亞六大超凡學院的學生,一個新生。”蕾拉的嘴角突然緩緩勾起,心中的郁氣已然消解,反而像是一只發現了有趣獵物的山貓。
……
瓦雷利亞西郊,伊凡嘴里哼著小曲兒,悠閑的回到了自己的小莊園。
推開二層小樓的大門,父親克勞利和母親瑪麗正坐在一起商議著什么,地上隨處可見的雪茄煙蒂,都說明著氣氛的壓抑。
“克勞利,我決定了,去求父親,他一定會幫我們度過難關的。”母親瑪麗難得的溫柔,伸出手握住丈夫克勞利的大手,安慰著道。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嘲笑我。”父親克勞利顯得很激動,將手從母親的手中抽離出來,握著雪茄的手遞到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將煙霧緩緩吐出,又道:“這次死傷的護衛,撫恤金我會按照合同支付,這不算什么,我還挺的住。下一次,我會雇傭更多的護衛,該死的盜匪們,他們別想再劫走我的貨物。”
“克勞利!”母親瑪麗的聲音很大,突然站起身,指著父親克勞利,獅子吼般咆哮道:“你這個混蛋,難道你想讓我和兒子以后陪著你去瓦雷利亞的大街上乞討嗎?再發生大規模的死傷和貨物的損失,我們就要破產了!不行,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我已經打聽過了,再過幾天父親會舉行一場貴族晚宴,我要帶兒子伊凡一起去,我一定會讓父親幫助我們。”
母親瑪麗十分的激動,可以看出她對家庭的愛和責任感。一直有些妻管嚴的父親,雖然體格胖而高大,其還是被母親的氣勢鎮住了,他悻悻的呆愣了幾秒,終于服軟的點了點頭,道:“聽……聽你的,瑪麗,你知道的,我愛你們。”
直到這時,兩人才發覺到兒子伊凡的存在。
“咳”
伊凡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三方的尷尬,他的記憶中有著關于母親嫁給父親的相關描述性記憶。記憶中母親瑪麗來自某個大家族,由于與父親的自由戀愛,母親在愛上了父親克勞利·唐納德后,不顧兩人身份的懸殊,和家族的反對,來了一場典型的富家女下嫁窮小子的傳奇戲碼。
只是母親從未說過自己的家族姓氏,也未提及過家族的具體情況,似乎對于父母兩人來說,這都是某種禁忌的話題。
因此在伊凡的記憶中,對母親來自哪個家族,是完全不知道的。
此時,聽到父母兩人的談話,他覺得母親的家族似乎很有些能量,能幫助父親解決生意上的匪患難題。
伊凡對這方面也有刻意了解過一些,瓦雷利亞或者說整個阿斯隆德王國,荒野中都十分危險,縱然是那些安全的商路,也時常出沒著大批匪盜,畢竟這可是一個存在大量超凡事物的世界,古人說,俠以武亂禁,會些武把式的普通人尚且如此,在處處涉及真實超凡力量的世界,亂禁這方面不知要超過多少倍。
所以如果母親的家族真有這樣的能量,可以想象一定是瓦雷利亞有名有姓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