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懸于上空,刺眼的陽光照射,讓眾人有些無法看清江辰的面貌,江辰沒有再多言,伸開血肉模糊的雙手,一張足有十丈之大的弓箭出現在手中。
拉開弓弦后,一根散發刺眼光芒的長箭出現于彎弓之上,陣陣強大威壓籠罩整個廣場,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充滿著濃濃的煞氣,甚至一些交弱的弟子有些無法承受這個煞氣威壓,出現了頭昏的現象。
此時不管是張亦,藍舒,王浩等人都變了顏色,心中的恐懼到了極致,他們知道如果讓自己來面對此箭亦是必死無疑。
下方的易水寒早已呆滯,此生第一次面對生死危機,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女人再也沒有了原來冷漠與高傲,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和震驚。
大殿閣樓之上,道元子猛地站起身來,面色極為緊張,沒有絲毫猶豫飛向下方擂臺,站在易水寒身前,盯著上方的江辰。
“小友,勝負已分,還請莫要動了殺機,破壞兩派的情誼。”
道元子法隨聲出,一股強大的威壓生生將江辰手中之箭震碎消失,江辰也無法承受這股威壓噴出一口鮮血,從空中墜落而下。
李青臉色大變,迅速飛向江辰將其接住,也被這股威壓沖散飛出了擂臺重重倒地,辰峰迅速趕來,大手一揮驅散了這股強大的威壓,面露微笑的看向道元子。
“道兄,何必動怒,弟子之間切磋難免有冒失之處,稍作訓斥便可,道兄不如隨我一同共飲一杯如何。”
道元子臉色很是陰沉,看向遠處江辰,眼中有一絲怒意。
“水寒此次前來,是我南陽老祖之意,若在此止步,我等恐難以承受老祖之怒,還請辰兄三思。”
如今易水寒敗局已定,南陽派天之驕女,老祖最為疼愛的弟子卻在首輪就被淘汰,道元子對此事無法交待,便傳音辰峰。
辰峰聽后,臉上微笑逐漸消失,看向遠處狼狽的江辰,面色有些惆悵,想到南陽派老祖之威,心中恐懼之意油然而生。
曾經一己之力,獨戰三名元嬰中期老怪,擊殺一人,打傷兩人,從此南域無人敢惹南陽派,就連忘憂門老祖也是謙讓三分。
“道兄此話當真?”
“道某自不會因這等小事欺瞞于辰兄,讓水寒以比試進入云頂之顛確為家祖之意。”
兩人不斷傳音,神色均都無比沉重,以易水寒之強大,參與此次比試進入前三本是輕而易舉,但此時突然生變,道元子不得不謹慎對待。
“既是道塵老前輩之意,辰某自不敢得罪,看來只能委屈此子了。”
道元子聽后,伸手輕輕撫摸胡須,面露微笑輕輕點頭,轉頭向后方看去,不久后,兩名清秀女子極速走來,輕輕扶起地上的易水寒,小心拍去身上的塵埃。
易水寒被兩名女子扶起,眼睛無神,很是歉意的看向道元子,半天說不出話來,道元子向易水寒微微點頭后,兩名女子便攙扶著易水寒緩緩向遠處走去。
就當擂臺邊中年男子剛要宣布比試結果時,忘憂門掌門晨峰忽然開口。
“此次比試,我忘憂門弟子使用禁術,動了殺機,按規則應取消其比試成績和資格,這場比試易水寒勝出。”
此話一出,整個主峰廣場一片安靜,目瞪口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
片刻后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證實著自己所聽到的是否為真,又是一陣喧鬧后,忘憂門弟子均都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
而南陽派弟子在一陣發愣后,便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紛紛指向江辰大罵起來。
“原來他使用禁術,難怪能打敗水寒師妹,真是無恥。”
“這人叫江辰是吧,我記住你了,不要再讓我遇見。”
忘憂門的弟子紛紛沉默,冷眼看向南陽派的眾人,一種想要沖上前去暴打一頓的怒火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