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辰離開東院的瞬間,強大的神識與江辰好似擦肩而過,略有停頓后,似乎并沒有起疑,又向著遠處掃去。
江辰長舒一口氣,全身的汗毛直立,汗水都濕透了后背,回頭看了眼東院后,迅速向自己的屋舍飛去。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內,此時凌風已然深睡,輕吸的聲響回蕩在靜謐的房間,江辰盤坐在床榻之上思索著男子的記憶,久久未能平息。
“數年來所有新進的弟子都要進入東神宗的禁地試煉,可到如今卻沒有一人能離開禁地,此事透著詭異,絕非試煉這般簡單,如今若再要離開東神宗定是絕無可能,這禁地內到底又何異常。”
江辰暗自思索,從男子記憶中只能得到這些模糊的記憶,似乎東院的弟子也從未進過這禁地內。
每年各地不遠萬里來到神城想要進入這東神宗,數十萬修士卻沒有一個修士能走出禁地,這讓江辰心神都隱隱的顫抖不已。
他苦思了許久,也無法知曉這其中的緣由,多年來這數十萬筑基修士中,難道就沒有驚世絕艷之輩。
可他們都留在了禁地內,如今是否還活著,或者又早已是一堆白骨,自己若進入了這神秘的禁地,又是否有把握能走出這禁地。
這一切的難題如十萬大山壓在江辰的身體一般,折磨著江辰的心神。
再也沒有了任何心思,江辰獨自來到屋外,腳尖輕輕踩在古樹上方的一片綠葉之上,遙望著整個東神宗。
雖神色無比的平靜,但內心已然是翻江倒海。
“江兄……”
忽然凌風清脆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江辰心神沉浸在苦思中竟沒有感知到有人的接近。
這讓江辰有些后怕,暗道自己如今心境還是不夠沉穩,凌風一臉疑惑的望著江辰,并沒有過多的詢問。
“這東神宗絕非善地,凌兄日后定要處處小心。”
江辰語氣無比凝重,絕非玩笑之言,凌風與江辰一同論道數天,已然知曉江辰的性格,此刻聽江辰此言,心中也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江兄,是否知曉些什么?”
凌風緊張的相問,也再沒了閑情雅致。
“此時你我已然身在宗門之中,知與不知又有何異。”
江辰并沒有將一切告知凌風,若此事宣揚出去,東神宗必會有所行動,事情只會越來越糟,此事唯一的破局,唯有自己從禁地內全身而退方能有一絲機會。
凌風面露惆悵,雖不知江辰所言何意,但是心中也有了些許的猜測。
忽然擔憂起自己的妹妹,如今自己看似身處逆境,偌大的東神宗數萬人中想要尋找妹妹卻又是何其艱難。
很快兩天過去,整個西院兩萬余人依舊沉溺在進入東神宗的興奮之中。
兩天來,江辰發現有百余名結丹期修士時刻守護在整個西院,他們沒有一人能離開西院,也沒有看到東院的任何一名弟子。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終于有了異動,所有西院的修士被百余名結丹修士帶到了巨大的廣場之中。
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人群臉上都流露出期待的目光,唯有江辰與凌風二人面色很是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久后,在廣場的上方虛空中,忽然一陣扭曲波動,隨后一個黃袍宮裝男子從虛空中走出,眼神冷漠的俯視眾人。
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抬頭望著空中的男子,雖沒有絲毫的靈壓在身,但是每個人在看到黃袍男子的剎那間,心神中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崇敬之情。
黃袍男子冷漠的面容上慢慢的露出了一抹甚是滿意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和善的樣子,可這笑容在江辰的眼中,卻如同無情的冷笑無比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