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德站在大殿內的一塊祖祠前,背負雙手冷靜的說道。
“小友在老夫面前顯出身份,就不怕老夫將你拿下送至東神宗。”
江辰看著凌天德的背影,并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向前走了幾步。
“前輩要對晚輩出手又何須來此地,凌風道友乃江某好友,我自不會為了自身的安危而逃離,今日江某前來只為告知凌風道友的事情,日后江某自會殺向東神宗為凌風道友報仇。”
江辰無法揣摩凌天德的心思,為了打消凌家的敵意,江辰當著凌天德的面,說出要為凌風報仇的意愿。
凌天德轉過身,看向江辰,眼神中有了欣慰。
“風兒能有你這般道友,也不枉此生,此事望小友莫要外傳,東神宗在東源南部可謂一方霸主,我凌家……惹不起。”
凌天德語氣很是無奈,轉身看著凌家的先祖牌位,眼神中滿是愧疚。
江辰看著凌天德落寞的背影很是觸動,并沒有對凌天德的決定有所不滿。
這殘酷的修行界,并沒有道理可言,唯有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有沖發一怒的資格。
“江某承諾已完成,望前輩節哀,江某告辭。”
江辰生了離意,東神宗的勢力太過強大,自己唯有遠離,才有生路可言。
“小友且慢……”
凌天德忽然叫住江辰,向著牌位恭敬的一拜后,向著江辰緩緩走來。
“小友,此去有何打算。”
“天大地大,總有晚輩的落腳之地。”
江辰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去向。
即使凌天德看似并沒有惡意,但又有誰能保證此人不會將自己的去向透露出去。
凌天德略微點頭,看向江辰的目光很是贊賞。
隨后大手一揮,從儲物袋祭出了一個玉盒遞給江辰說道。
“小友如今身不由己,能來我凌家定是有情有義之人,老夫送你此物,日后你當保重。”
江辰遲疑片刻,還是接過玉盒,并沒有仔細查看,對著凌天德鄭重施禮。
“告辭!”
夜空中,一道模糊的白影從下方升起,化作一道長虹向遠處飛去。
江辰望著手中凌天德給的玉盒,心中難免起了好奇之心。
尋得一處隱秘的山峰,江辰無聲無息的落下,暗自運轉體內的靈力,做好應對突發的準備,打開了玉盒。
剎那間,白色的光芒從玉盒中散出,瞬間照亮了大片山峰。
看不清光芒下的景象,一股濃濃的靈力波動撲面而來。
江辰迅速退后幾步,施展禁水打出了一塊如水晶般的光盾擋在身前。
幾息后,月白色的光芒依舊燦爛,四周繚繞的靈力很是柔和,江辰謹慎的向前走去。
玉盒上方,靜靜的漂浮著一個如小舟一般的法器,緩緩的旋轉。
“飛舟?”
江辰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
當年在忘憂門見過李青的飛行法器,正是一個飛舟。
但眼前的飛舟雖大體與李青的飛舟并無差別,但是不管是靈力的波動或是舟身的結構,都遠超于李青的飛舟。
江辰眼中有了喜悅,伸手向漂浮的小舟點去。
無形的靈力攝入飛舟內,十寸大小的飛舟迅速變大。
直到有三丈大小之后,江辰眼中的喜色更濃,輕輕的撫摸著飛舟,一副愛不釋手的表情。
飛舟雖很是樸素但絕不簡陋,通體月白色,上方有無數細小的符文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