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小心的接過葫蘆,認真的查看后,卻還是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又散出神識包裹住葫蘆感應一番,最終江辰得出結論,這小葫蘆純粹就是一個極其普通裝酒的葫蘆。
即使是這位高人相送,江辰就算再傻也不會當面質疑,故作一副很是珍惜的表情,收起葫蘆恭敬的對老人稱謝。
老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辰,沒有再言語,漸漸的駕鶴西去。
濃郁的云霧繚繞,隨著一聲悅耳的鶴鳴,仙鶴與老人消失在云霧中。
江辰長舒口氣,輕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表情與心神依舊是古井無波,等候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等高人大能,江辰根本就不知其修為達到何種地步,自不會愚蠢的立刻生起異心。
過了一個時辰后,一切都沒有任何異動的跡象,江辰才放心的離去。
一路上,白衣老者的言行舉止始終浮現在江辰的腦海中,像是被深深的刻在識海中一樣刻骨銘心。
“這位前輩當是我修道以來除師尊外所遇最強之人,他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江辰沉吟半晌,也猜測不出個所以然。
隨后又拿出了老人送的白色葫蘆放在手上翻來覆去,打開蓋子就往下倒,還是什么也沒有。
把玩了片刻后,江辰似乎失去了興趣,失落的輕嘆一聲收回葫蘆,靜坐在飛舟之上,思索著什么呆呆入了神。
“如今有了這飛舟不知直接去往北極需要多久,身上靈石不多了,想要借傳送陣法有點難度,只能先前往東京城再做計劃。”
江辰如今可謂是一窮二白,身上數千靈石給了鄭霜雪四千,早已是兩手空空。
翻了翻儲物袋,除了逍遙門的旗幟,也就是一把鏡花水月弓,火源寶錄,這些都是江辰如今最重要的東西,自不會拿去賣掉。
又仔細查看一番后,江辰拿出了鮮紅色的神藥和一顆透明的悟道果,望著手中的兩味草藥,江辰眉頭有些微皺。
“這神藥到底是煉制幾品丹藥的藥材,為何連火源寶錄都沒有記載,唯有兩種可能,不是這神藥太過珍奇,便是這火源寶錄并不完整。”
江辰始終惦記著手中的神藥,可以他如今的見識和水平,根本無法將神藥發揮出最大的藥效。
望著前方的天際,江辰內心已有了決斷,運轉全部靈力灌入飛舟,速度瞬間達到極限。
在江辰極度謹慎的飛行中,很快又過了一個月。
飛躍了數百萬里的距離,卻依舊還處于東源的南部,東神宗的勢力范圍內。
江辰站在飛舟上,臉色很是凝重,這一個月的飛行太過平靜讓他有些疑慮。
之前的飛行中,雖刻意繞過一些城池和山門,但是偶爾還是會感應到有神識在默默跟隨自己,直到江辰走遠了后才會消失。
但不知為何,這一個月來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是,江辰在經過一些城池和宗門時,并沒有引起任何修士的注意。
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江辰的氣息,這反常的現象反而讓江辰有些擔憂。
苦思了許久后,江辰得出了兩個答案。
一是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且此人為自己設下了精密的陷阱,或許前方存在巨大的危機。
二是自遇見白衣老者后,此人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或是留下了什么不可察覺的氣息,讓所有修士不敢招惹又或許根本就無法感應到自己的氣息。
“凌天德既送我此舟定不會將我的行蹤透露,若是我此刻早已被人盯上,又何必多此一舉,莫非是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