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聞言后面色有了微不可查的變化。
沉默許久,田鎮東微笑著看向江辰,等待著江辰的回答,并沒有催促的意思。
“東海皆為浩然派的勢力,以此子的心機定不是服軟的性格,若此子與浩然派起生死的矛盾,本座不信你的師尊會置之不理。”
江辰自不會知曉田鎮東的這層用意,只是心中隱隱有種被算計的錯覺,但卻又不知問題出現在哪個環節。
但此時的情況并不容許江辰有任何遲疑,江辰唯有先答應田鎮東才有機會去尋找這其中的詭異。
“師父放心,徒兒當然愿意出海尋找獸丹,就拿這獸丹作為徒兒送給師父的第一件大禮。”
“好……徒兒甚慰我心,為師便在此等候徒兒的大禮。”
田鎮東忽然提高了語氣,很是高興的樣子大笑起來。
江辰與花落知此刻就如孩童一般,只能跟著皮笑肉不笑的附和起來。
“來人……”
田鎮東大喝一聲,神色再次恢復了一代宗師的風范。
此時在大殿內忽然出現了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男子,跪拜在田鎮東的身前,等待著吩咐。
“帶本宗徒兒前去姜長老的煉藥閣,切記莫要聲張。”
黑袍男子應聲后,沒有任何多言,來到江辰的面前對著江辰恭敬施禮后便向殿外走去。
江辰與花落知拜別田鎮東后快速跟了出去。
田鎮東望著江辰消失的大門,臉上笑容有了寒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江辰與花落知跟隨黑袍男子很快便下了山峰,天元宗太大,總體面積與一些邊境小城池并無差異。
出了后山在天空中飛行的修士熙熙攘攘猶如鬧市,黑袍男子帶著江辰與花落知飛行在偏僻的角落中沒有任何言語。
“雖不知這田鎮東有何算計,但目前只要能離開這天元宗,即使犯險也未嘗不可。”
江辰此時一刻都不想在這天元宗逗留,越是強大的宗門,就越是透著詭異。
自從有了東神宗的前車之鑒后,江辰早已沒了進入任何宗門的打算。
花落知似乎也是第一次進入天元宗,平時總是無所畏懼的他,此刻也是沉著臉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不多時,三人便已經來到一處遠離宗門喧鬧的地方。
黑袍男子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著江辰拱手依舊沒有任何言語。
漆黑的長袍遮住了整個身體,甚至連面容都完全籠罩在黑暗中。
江辰也不知眼前男子是人是鬼,反正看著極為不適,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黑袍人便如一陣清風般消失不見。
江辰與花落知彼此看了眼對方,繼續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條狹小的湖泊入口,左右兩邊各矗立著兩塊數百丈之高的巨石。
左邊的石塊上刻印煉藥閣三個大字,右邊石塊上正是天元宗。
這一切的景象給江辰的感覺便是透著古老的氣息,仿若這煉藥閣已然存在了數萬年之久。
而最為詭異的便是下方的湖泊竟是深黑色的湖水,平靜的湖面偶爾會有柔和的漣漪出現,看起來湖內似乎竟還有生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