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聞言,看了張濤一眼,這種指控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出自他的手。他淡淡地說道:“我殺的兩人,兩次暗中對我下手,企圖置我于死地,不成后另一個帶五人圍攻,企圖廢我修為,我只是被迫反擊。”
“至于企圖殺另一個人,純屬無稽之談,那人為了保住令旗,構陷于我,張濤不分是非,要插手狩獵戰,我對他出手也只是為了搶令旗罷了。”
“你放肆!”被林嵐當著所有同僚的面直呼全名,張濤哪還坐得住,當即拍案而起,“你什么身份,也敢直接叫我名字?”
“張濤,沒輪到你說話,”秦山神色冷漠,淡淡道,“坐下。”
“他藐視我,就是藐視執事堂,你身為首席,不但不制止,竟還包庇,我要上報長老閣!”張濤道。
“我什么身份?”林嵐冷笑一聲,“我還是那句話,你又算什么東西,也有臉代表執事堂?”
“肅靜!”景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冷著臉道:“林嵐,你若是再如此沒大沒小,我便要直接定罪了。”
“老古董。”林嵐撇了撇嘴,心中鄙夷。
景峰又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且當你說的原因是真的,但你畢竟是殺了兩人,此外,那個叫做余斌的弟子也確實傷得很重,加上你今天在公堂上的表現......”
“景兄,公堂上的表現不是你決斷的理由。”秦山冷著臉道,“那兩名弟子企圖殺林嵐在先,林嵐反擊無可厚非。”
“晉升狩獵受點傷本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若是重一點就要鬧到執事堂,那群記名弟子也不用待下去了。”
“至于其他的指控......”秦山說道這里頓了頓,瞟了一眼張濤,“有些人心眼小,非要小題大做,但執事堂不是照顧個人自尊的地方。”
景峰聞言,斜了秦山一眼。
不是說好避嫌嗎?不是說好讓我審嗎?按你這么說的,也甭審了,放人得了?
“都像他這樣,以后執事堂還有何威嚴管理宗門,”張濤厲喝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山,我看你也是目無尊卑!”
“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秦山,你養子對張執事的態度,確實有些問題......”另一個頭發花白的執事說道。
秦山聞言,不禁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最后說話的這人名為夏南,聚元八重,也是執事堂老資歷的執事之一。
最重要的是,夏南是荊棘門門主的同族之人,他的話在執事堂里的分量并不小于自己這個首席。
“很熱鬧啊。”突然,執事殿的大門被打開,一個青年大步走進來。
青年約莫十六七歲,身材高大魁梧,眉宇間頗有些凌厲的霸氣,讓人忍不住會感受到一絲絲壓力。
“執事堂審人,都不給弟子一個椅子的嗎?”青年來到林嵐旁邊,朝正對著的秦山等人朗聲道。
林嵐倏一見到這青年,不禁有些奇怪,正好奇時,卻見眾位執事紛紛起身,朝青年躬身抱拳,就連秦山和夏南等人也不例外。
“見過少門主。”
“少門主?”林嵐一愣,但也眼疾手快地朝那青年躬身抱拳。
青年并沒有理會那些執事,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林嵐,“林嵐對吧?”
“嗯?”林嵐一愣,“少門主知道我?”
“你是林嵐,我就知道你。”夏鴻宇朝他一笑,“我姓夏,名鴻宇,久仰。“
“啊?久仰久仰......”林嵐趕緊再度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