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范寧眼前一亮。
保羅淡笑道:“那是顆定時炸彈……孫家,該是自顧不暇了。”
果然如此!
范寧之前就有打算利用那個司機的經歷來做做文章,只是一開始只把它當作一個后手做后備,而后來回來之后更是直接給忘了。
不過既然保羅一直有記得并下了手,那這孫家的事也就基本沒什么問題了。
“莊園那里差不多了,則日不如撞日,讓她們直接就去莊園吧,我們晚上也搬過去。”范寧邊臨摹著字帖,邊隨口道:“這邊就收拾收拾,空下來好了。也不用都收拾掉……”
后面的話他沒說盡,保羅自然懂他的意思,該做什么用途心里有數。
“對了,讓張之云過來一趟,把我這頭發剪了,換個清爽點的。”范寧想了起來,順便交代了一聲。
保羅點點頭,道:“好的,如果沒其他事,那我先告退了。”
“等等……”
范寧臨摹完一張字帖,重新換好新的,又在硯臺上蘸了蘸墨,語氣輕松的說道:“以前都是我容易鉆牛角尖,但有件事我看卻是你鉆了牛角尖。”
保羅眉頭微皺,好奇問道:“先生說的哪件?”
“琴師的事……我知道你是盡善盡美的人,能選最好的,就不選次一檔的。”范寧右手不停,一筆一劃極為認真,“但忽略了一件事,我現在這水平……那些最厲害的老師,用不上……”
他淡淡的自嘲道:“我現在實際需要的是入門,所以只要有一個能帶領我學‘會’的老師就行,那怕是個初級的也沒關系。”
古琴練習范寧之所以堅持要找老師,而不是讓保羅來指導入門,就在于它所蘊含的那種獨特的韻味。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教學。
保羅有點不以為然,但主人的吩咐足夠簡單明了:先隨便找個水平過得去的應付著就行。
這就很好辦了!
“我明白了,先生。”
保羅躬身施禮告退而出,范寧看了看他的背影,笑著繼續自己的練習。
……
通常不用工作的周末,即便沒有其他的活動安排,范寧的時間同樣也是排滿的。
根據他和保羅的規劃,很多技能、特長都會集中在這些時間里有一個比較專注的練習。
倒是學習閱讀反而不用占用這些時間,因為這方面可以利用的碎片時間更多,效果也不會很差。
所以練完字后,時間已經到了11點。
范寧休息了半小時,接著用完午飯,刷刷手機消消食,便進入了午休。
等他一覺醒來,不多不少正好睡了半小時,時間還不到1點。
于是起來洗個臉清醒了一下,范寧繼續到練功房里聯系其他樂器。
比如彈彈鋼琴緩緩神,把小提琴拉出驢叫聲等等……
雖然都還不能稱得上精通,但至少都已經屬于“會”的范疇,好壞也就差個完整性,還是缺了點練習。
又在練功房里磨了一兩個鐘頭,范寧才意猶未盡的出來休息。
正好,這會張之云也已經到了。
范寧帶她到了主臥里的化妝間,指著自己的頭說道:“剃個清爽利落的短發,你能行吧?”
“那指定行!”張之云滿臉傲嬌的拍拍胸脯,“您就交給我吧,我這手藝杠杠的!”
“那我可信你了啊……”
張之云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眼神發亮的讓范寧有點害怕。
果然,半個小時不到,范寧面無表情的叫停了張之云罪惡的手,指著自己的頭道:“你看看,你覺得像個啥?”
“像什么?很正常啊,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剃頭手藝!”
“你仔細瞅瞅?”范寧苦著臉,感覺有點喪,“你不覺得這發型,就像腦袋上頂了塊瓜皮嗎?還特么是橫著放的!”
“……”張之云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彎著頭仔細打量一陣,突然一拍雙手,歡快的笑道:“是哦,老板,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還真是像呢……”
范寧:我特么謝謝(XXOO)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