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扎哈被搞定,非洲的事情就差不多了。
整件事雖然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但考慮到加蓬總體治安良好,民間武裝勢力被大幅度壓制,沒法壯大起來,那快速解決也就合情合理了。
范寧最后還是沒有選好打獵的場所,倒不是找不到滿意的,而是想要感受那種獨特的非洲大草原上“狂野”的狩獵感受,那比較適合的地方都在非洲的南部地區。
這樣一來加蓬的位置就有點尷尬了,從這里過去還得坐飛機,開車實在太遠了,一路過去不得累死?
范寧就有點不想太麻煩,索性把這事放到以后再說得了。
當天晚飯開始之前,保羅來到二樓辦公室,身后還跟著一個低眉順目的大老黑。
保羅的意思是,讓扎哈來說說他的意圖,范寧自無不可。
扎哈進來之后表現的很乖順,看向范寧的眼里充滿崇敬。
不用范寧問,他就嘰里咕嚕的把自己原來的想法給倒出來了。
保羅在一邊做翻譯。
“尊敬的大人,感謝您的不殺之恩,我愿意化作您最忠誠的獵犬為您效力,為您守護在非洲的利益!”
范寧似笑非笑的挑挑眉,看看保羅又看看扎哈,擺了擺手說道:“好話就不用說了,讓他說說他原來的打算吧。”
“是。”
保羅對著扎哈一通嘰里咕嚕,然后扎哈恭敬的嘰里咕嚕起來。
“這家加工廠原先的老板是扎哈的合作伙伴,但那個老板老了,不想再干了,正好軒總過來投資,便順勢轉了手,這讓扎哈很惱火。”
“他觀察了一個月之后,見這里沒什么大的動作,就煽動組織了一幫‘無業游民’來這里搶劫,本意是想嚇唬一下軒總,當然,如果這里沒什么防護力量被攻破了,那更好。”
范寧皺了皺眉道:“他就指望那群烏合之眾能成事?”
“不,那只是第一次試探,成不成功都無所謂,他打的主意是‘騷擾戰術’。”
“軟刀子割肉嗎?”范寧恍然,“來這里投資的人就是奔著賺錢來的,一二十人的小規模沖突沒什么,既然選擇過來那自然有一定的準備。但如果天天都有一個幾百人的勢力盯著你騷擾,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過來突你一臉,哪個商人能受得了?”
“先生睿智!”保羅笑道:“更何況只是一個沒多少價值的小工廠,一般人真被這么騷擾,時間一長也就自己放棄了。”
“算盤打的不錯,只是沒想到找錯了對象,他這倒也是非戰之罪了。”范寧唏噓一聲。
再看扎哈,雖然聽不懂范寧和保羅的對話,但堆滿諂媚笑容的臉上,還依稀可見懵逼和懷疑人生的表情。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自己那么正常的常規操作,怎么就突然完蛋了呢?
可他一直以來就是這么生存的啊!
“扎哈算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即便是走私,也需要加工廠先做初步加工,而他是非法武裝,經常‘戰略性轉移’,沒法開設這種加工廠,所以他都是用各種手段找人合作的。”保羅接著翻譯道。
“他原本是想通過不斷騷擾,讓軒總放棄工廠,或者轉而和他合作……”
范寧嗤笑一聲,“他背后的是誰問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