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的郭經理有點郁悶——這崔景珉怎么就像一個華國的奸商生意人似的，別看年紀輕輕二十郎當歲，裝起來可是一點也不糊涂。
魔都這么大，開車從機場出發將近五十分鐘才能到酒店，硬是一句公事不談，偏偏等你先說。
樂華和LOEN這邊雖然已經有過初步接觸，但那也只是初步提案的互換意見而已，至于說合作的范圍、合作的深度，雙方前期的談判都不足以能決定什么。
往小了說，樂華這邊提出來的“合作模式”組成女團……扔幾個華國練習生去LOEN這邊訓練就完事了，至于訓練的效果如何，都是LOEN說了算，出了岔子樂華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往大了說，和樂華能合作的可不僅僅是LOEN啊，SK這邊龐大的音樂、影視渠道，不管是JTBC的節目，還是SiudsHQ的藝人，隨便抓一兩個放到華國來合作都是可以產生不小的影響。
所以這多多少少大大小小，全靠崔景珉一張嘴招呼，可這人他就是不張嘴，這又什么辦法嘛！
郭經理很著急，所以崔景珉吃定了這一點，談生意向來如此，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在聲勢上落了下乘。
“崔社長……”
“嗯？”
看著崔景珉笑著的樣子郭經理有點想打人。
“關于這合作的事情，您怎么看呢？”
崔景珉本來還想再“調戲”一下——用眼睛看啊，不過這樣有點過了。
“事實上，如果咱們合作的項目只是之前預計的那樣的話，簽約會很容易，回到酒店核對一下合同，今天下午就能簽字，不過——”崔景珉話鋒一轉：“我希望杜總地意思不是這點。”
郭經理點點頭：“杜總昨天，其實也是這么和我說的，LOEN在南韓相當家大業大，樂華理應抓住機會進行更深一步的合作。”
崔景珉笑道：“果然杜總和郭總都是聰明人，之前其實光線和華誼都有和我們接觸的意向，不過由于提前和樂華打過招呼，所以我這次來華國第一個接觸的還是樂華。”
郭經理苦笑：這句話含義不淺啊。一聽到有更深一步合作的意向，對自己的稱呼也變成了“郭總”；隨后緊接著又用光線和華誼給自己上眼藥，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樂華給出的條件不夠，我崔景珉還有下家可以找。
事實上光線和華誼當然沒有找到崔景珉，華國的資方找過崔景珉這邊的只有一個樂華一個芒果臺，甚至芒果臺連試探性的接觸都算不上——人家已經和南韓的三大臺有了相當程度的合作了，JTBC能合作只是算是錦上添花。
但這并不妨礙崔景珉裝逼，樂華這邊肯定不會傻兮兮地去問競爭對手，只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罷了。
“我不知道郭總對于LOEN在南韓有多少了解，但是我來華國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LOEN，不管是從資本上還是資源上來說都是這樣。”崔景珉緩緩開口，少年老成這個詞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當時樂華在初步接觸我們的時候，表示最感興趣合作的地方在于南韓的偶像養成機制，我的理解是你們想要把一群國內練習生送去南韓訓練培養，以后組成一個中韓或者純在華國活動的偶像團體，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如果這個機制能成的話，我們日后還會加大投入，不管是男團女團還是中韓混合團……”
崔景珉沒有應聲——記憶中的樂華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在2013年成立的南韓分公司，做了一系列嘗試——UNIQ，YHboys，YHgirls，樂華七子……但是上述的這些組合要么查無此人，要么整個組合紅的只有一兩個（王壹博，范晨晨，吳宣儀，孟美岐），真正打開局面的只有半個，即宇宙少女，但是等到程瀟、孟美岐和吳宣儀回國之后，樂華在南韓的線基本上已經崩盤了，只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EVERGLOW苦苦掙扎。
“團體可以幫你們培養，樂華出錢，我出力，受益方式這些都可以再商量。”崔景珉痛快地應下來。
“不過，僅限女團。”
？？？
這是什么迷惑發言？誰都知道的是，男團比女團賺錢能多好幾倍。更別說現在南韓那么多女團已經不同程度地打入了內地市場，你現在和我說僅限女團？
郭經理正要問，崔景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事和你說不明白，得找個懂行的來。”
郭經理點點頭，車子開進魔都四季酒店。侍應生過來泊車、拿過行李。
郭經理：“請，里面是懂行的人。”
崔景珉隱隱猜到是誰，大廳里果然是猜到的那位來迎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