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兒。”
“內歐巴~”金多順的語氣有點奇怪,孝琳拍拍她:“不能喝就別喝了wuli忙內啊……”
“不行!我第一次出來喝酒還是和歐巴還有歐尼們一起出來的,不能就……在喝一丟丟……”
崔景珉面無表情地把她面前的一杯花花綠綠的東西拿過來嘗了一口:什么玩意?完全就是甜飲料好吧?
不過金多順的面色已經像是喝了三斤了,歪在昭宥懷里嘿嘿地笑著,幾個歐尼都嘆氣。
“可是歐巴,你為什么選擇在這種奇怪的時間點在魔都搞這種事情呢?”
“什么事?你可以唱歌我唱不得?”崔景珉假裝黑著臉。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有一半是即興為之,另一半是我的布局。在華國和霓虹紅起來的途徑是不一樣的。”
姐妹幾個湊過來:“什么個不一樣法?”
“霓虹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音樂市場,雖然本土的藝人逐漸式微,但是在霓虹想要火起來流程還是和南韓差不多。不過內地嘛,現在仍然處于一個野蠻生長的狀態,所以想要紅的話,要采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什么是非常規手段啊?”
“網紅啊。”崔景珉披上之前“出境”的那套米黃色大衣,帶好口罩:“看好了。”
……
董雨兒是一個四九城姑娘,二十啷當歲的年紀,家境不錯的她本科畢業之后沒有著急進入社會。考研期間在圖書館,遇到了同樣在準備考研的他,一見鐘情。和大多數故事一樣,癡心的小情侶互相扶持,考研之后和家里人說了這件事,理所應當地被拒絕,兩個人理所應當地反抗,但是一個月之后,她考上了,他沒考上。
分手是他提的,在一個下著小雪的天氣,本來應該是浪漫的一天,她穿著他給她新買的長款羽絨服,捧著兩杯熱氣騰騰的香飄飄,得到的是一句輕飄飄的“我累了,分手吧。”
她哭得很傷心,但是一向順著她的他卻始終板著臉,不近人情。
半年的學校生活好像慢慢磨平了這段悲傷的回憶,但是當那個深夜,在微博刷到這首《斑馬,斑馬》的時候,泣不成聲的她失眠了。
清明假期,在淅瀝瀝的雨中,她獨自一人坐上高鐵(這時候綠皮車已經被淘汰了),從四九城到魔都,帶著一半朝圣,一半尋找自我的心情踏進了這個不大的酒館。
“老板,這個斑馬……”
被問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葉老板說辭都是一樣:“我是一個賣酒的,你到了我店里只是和我的酒有緣分,但是和這位歌手的緣分,就是人和人的緣分了。”
“緣。妙不可言?”董雨兒咂摸著說出這句話來,老板笑道:“這就看你是不是這有緣人了。”
斑馬哥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這時候的酒吧里人也沒有想象中的多。不過當她看到和視頻中一樣穿著米色大衣帶著口罩的男子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她好像真的相信緣分了。
酒吧里的議論聲逐漸變成吶喊:“斑馬哥!斑馬哥是你嗎?”“再來一首!你今天的酒錢我包了!”“來一首新的吧!我錄下來再發網上……”“你有扣扣號嗎……”
崔景珉悄悄桌子,一群聒噪的年輕人全都安靜下來:“上次只是想單純地唱個歌,但是好像給老板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我問他怎么補償,他說你就再唱一首歌吧。”
眾人都笑,崔景珉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好唱什么,要不然先找個哥們聽聽故事吧……哎?還有不是哥們的?”
突然被cue到的董雨兒被一堆大老爺們瞧著,董雨兒有點害羞,心里都想直接走了。
“你講個故事,我給你寫首歌,怎么樣?”
這種萬中無一的機會降到自己身上,再社恐也不是事了。
崔景珉給了她一個口罩,董雨兒接過戴上,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崔景珉對面娓娓道來自己的故事。
平凡的故事往往最能撥動大眾的心弦,尤其是董雨兒哭出來的時候,全場都沉默了。
“你覺得他是喜歡了別的女人?”
董雨兒點點頭又搖搖頭:“之前他對我很好的,分手前三天還買了很貴的羽絨服,是他兼職大半個月的工資……”
“行,我明白了。”崔景珉拿起老板準備好的吉他,瞧了瞧,還專門做舊了。
“姑娘,你姓什么?”
“姓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