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焉的一聲嘆息過后,門外的的士兵再度走進抱拳道:“大人,偉天派信使前來。”
果然,偉天和劉焉預想的一樣,不會無緣無故的撤兵。
“叫他進來吧。”
劉焉已經準備好接受偉天接下來的詭計了,迎面進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表情從容不迫對著劉焉微微行禮過后說道:“劉大人,鎮西將軍托我給您帶個東西。”
不用拖泥帶水,信使將手中的包裹打開,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
孫瑾上前一步將信使手中的木盒接了過來,輕輕打開,一個黃色的絲綢便展現在劉焉的面前。
“這......”
孫瑾的臉上出現了不解,這木盒里裝著的恰恰是一道圣旨,劉焉伸出自己顫顫巍巍的手將盒子里的圣旨緩緩打開。
一個個字眼跳進了劉焉的眼中,原本僅剩的一絲光芒也逐漸的在劉焉的眼中黯淡了下去。
“原來如此,咳咳...”
劉焉仿佛卸下了自己身上的包袱,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放松了下來,將圣旨放在了自己的枕邊,雙眼的淚水順著眼角流在了石枕上,聲音沙啞道:“明日一早,打開范陽城門,撰擬公文,張貼布告百姓。”
這道圣旨正是苗大人帶來任命偉天州牧的圣旨,圣旨上寫的十分明確,只要偉天參與并清剿了張純這伙反賊,那么幽州牧這個位置就是偉天的。
怪不得偉天要撤軍了,如果劉焉不交出范陽城,那么反賊這個名頭就要調換過來了。
偉天是怎么和朝廷牽上線的,劉焉心知肚明,再說后悔已經沒有用了。
孫瑾聽著劉焉的命令感到疑惑,也不顧什么禮儀了,伸手將劉焉枕邊的圣旨打開仔細的看著每一個字。
第二日清晨。
范陽城門打開,遍地的白雪覆蓋在范陽城門外,范陽城的官民都在城門外看著城門外浩浩蕩蕩的黑色大軍,空中飄舞著這支軍隊的旗幟,一排排的“偉”字蕩漾在空中。
劉焉身著官服,被孫瑾攙扶著站立的范陽城門下,看著大軍緩緩的向范陽靠近。
偉天關羽張飛,三人騎馬走在軍隊的正前方,直到劉焉面前停下開口道:“劉大人,別來無恙。”
上次相見,兩人在漁陽郡外,各持兵馬,氣勢十足。
再相見,劉焉竟然已經瀕臨垂死,身上沒有一絲活力,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僅僅幾個月不到的時間,兩人的地位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交付官印!”
孫瑾眼眶含著熱淚,一旁的小官手中舉著托盤,上面放著的是州牧的官印,走到了偉天的面前。
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
只不過太快了,劉焉甚至沒來得及和偉天博弈,大局就已經逝去了。
幽州,是偉天的了。
隨著偉天下馬將官印拿到手中臉上終于浮現笑容對著身后的士兵大聲喊道:“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