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蒲團,美酒糕點一應俱全,整個幽州的世家子弟都已經來到了這州牧府內各自就坐,顏宇哲站在正中央桌案的旁邊說道:“各位,我家大人很快就來,請各位耐心等候。”
階梯下第一個桌案坐的當然是幽州有名的世家,老人衣著錦繡,嘴角有淡淡笑意對著顏宇哲抱拳問道:“聽說這新州牧年僅不過三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我家大人確實不過三十,今年二十有五。”
顏宇哲回答不卑不亢,語氣中也沒有絲毫討好的意味。
“原來還是個毛頭小子啊?哈哈。”
“沒想到這幽州偉天,竟然如此年輕,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了。”
“年紀雖小,架子倒是挺大,要知道原州牧劉焉也未曾讓老夫等著。”
“我可是千里迢迢從代郡趕來的,這個待客之道還是要學學啊!”
不知道為何,宴會明明都已經開啟了半個時辰,但是偉天還沒有出現,這些世家心里自然開始急躁。
院門口站著的兩人,也不是普通的侍衛,左張郃右高覽,聽著這些世家竟然如此說話,張郃將腰間的佩劍握緊了一些。
高覽回來之后,張郃就給高覽談論了偉天要對世家動手的意思,而高覽的回答卻是十分肯定:一切以主公為首。
高覽是個聰明人,而偉天確定下計劃也是等到高覽回來,證明偉天對高覽的意見已經很看重了,說白了,面子給你了,看你要不要。
高覽明白偉天的意思,他同意了,張郃自然也是同意的,兩人對這件事就再沒有提出建議。
看著張郃臉上有些怒氣,高覽安慰道:“不用放在心上,只怕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已經出事了。”
張郃搖頭微嘆回答道:“主公凌厲手段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沒想到主公竟然如此果決。”
“這就是主公啊。”
高覽感嘆了一句,去年和張純劉焉大戰,偉天指揮高覽先攻無終,再轉上谷。
甚至連高覽都沒有想到,偉天真的只用了一年就將幽州徹底的拿了下來,當初和張郃決定來幽州投靠偉天,是非常正確的。
突然,整個宴會安靜了下來,張郃高覽也停止了說話。
只見后院走出一青年,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紅木的折扇,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
李宇哲對著偉天抱拳鞠躬道:“大人。”
偉天點點頭,走在了桌案的前方看著下方數十人,雙手交叉微微一躬說道:“各位,在下偉天,久等了。”
“見過州牧大人。”
臺下眾人連忙對著偉天還了一禮,偉天踱步到了桌案前的蒲團上,身子慢緩,但就是這一份從容不迫,讓臺下的幾人忘記了剛剛還在討論偉天的不守時。
偉天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對著臺下掃視一圈道:“今日前來,公事為其一,私事為其二,多謝各位對著幽州付出的辛苦。”
客套場面客套話,偉天也逐漸的學會了古風說法,將酒杯一飲而盡展示給眾人。
臺下眾人也隨著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下去。
隨著顏宇哲的拍手聲響起,兩排的舞女走進了院內中央,伴隨著古樂輕輕跳起。
“大人二十出頭,便能統領這幽州,前途之路不敢想象啊!以后還請大人多多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