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上一共四十三處傷痕,乃是流血過多而死,太子雙眼睜開,發髻散亂,雙手微握,相信他死前曾跟人搏斗過。”
“所以他傷口的皮肉緊縮卷起,血多而鮮,因為被人所傷,所以現場到處都滿布血肉,歸根結底,我相信太子是被人活活抓死的!”
包拯這時候,站起來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娘驗尸的時候,還發現太子的指甲內有一些木屑,而且我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公孫真聞言,忙問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包拯說道:“請大家跟我一起到案發現場,我來告訴大家。”
眾人聞言,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為了破案,還是跟著包拯一起來到了高麗太子的房間。
包拯指著倒在地上的桌子的底部,說道:“我發現的就是這個,桌底的劃痕,另外太子的手掌下面有一個鮮血寫成的‘十字’。”
公孫真檢查過桌子底部,奇怪說道:“來儀閣是新近建成的,怎么會有劃痕呢?”
包拯說道:“從劃痕的深廓,與太子相符,相信是太子造成的,可是這個‘十字’是什么意思呢?是未寫完的名字,符號,還是武器呢?”
公孫策接過話頭,說道:“不錯,而且案發現場的門窗都是緊緊鎖住的,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是破門而入,才能發現太子已死,所以也不可能是武功高手造成的。”
公孫真說道:“不錯,而且前前后后都有衙役守衛著,兇手不可能不動聲色的就逃過守衛的看守,而且我帶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事發,聽到太子的慘叫聲,我們立刻就沖了進來,兇手沒時間逃離現場。”
程光突然說道:“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兇手還在來儀閣里面,如此才有可能逃過守衛。”
包拯聞言,對高麗使節問道:“敢問各位使節,事發之時各位身在何處啊?”
高麗國的使節們聞言,都不太搭理包拯,認為包拯一介布衣學子,沒資格跟他們問話。
只有高麗郡主,為包拯緩解了尷尬,說道:“當時我正在房中,我的兩名婢女可以作證。”
見高麗郡主帶頭,高麗國七王子才繼續說道:“之前我在那家春風滿月樓喝酒,你們檢查尸體的時候我才回來,對了,回來的時候還和一名醉漢發生了爭執,酒樓的小二可以為我作證。”
崔尚書說道:“我當時正在房間練劍,哪里都沒有去過。”
陸捕頭接過話頭說道:“不錯,我在窗外,正好看到崔尚書練劍的身影。”
沈良說道:“樸將軍和其它儀仗隊都駐扎在城外,其它士兵可以作證。”
程光這時,轉過頭,看著沈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程光知道了沈良的作案手法,但是他沒有當場揭穿,因為接下來沈良還會繼續作案,而接下來死去的就是高麗的七王子。
對于高麗人,程光可沒有什么好感,而且沈良還是契丹人,正好讓這兩幫人自相殘殺,程光可沒有幫忙的打算,狗咬狗正好。
樸將軍冷聲道:“我駐守在城外,是在案發之后才進城的,現在既然我們都有不在場證明,那兇手的身份就很顯而易見了。”
公孫真追問道:“是誰?”
眾人亦是神色好奇。
“就是他。”
樸將軍抬手一指,那個方向赫然正是程光。
“什么?”
公孫真見狀,登時大吃一驚。
其余眾人亦是面露驚疑之色。
“呵呵!”程光面露微笑,神色絲不見慌張。
樸將軍會這么做,他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