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別逼老楚這家伙了,一個營的裝備他還能咬牙認了慢慢和我們打官司,可要是連人都扣下,那小子得和咱們拼命,三五八團沒了一營,那還有三千多號人呢。”
“嗯?你不是說三五八團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嗎?”
“嘿嘿,嘿嘿,”李云龍光笑,趙剛就罵:“就知道你他娘吹的!”
程光看著團長和政委和諧的一幕,想起了初來獨立團時候兩人針鋒相對、趙剛有禮有節退讓的一幕,笑了起來。
“你笑個屁啊!”李云龍沒好氣的罵了程光一聲,對趙剛說:“老趙,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去找老楚嘮嘮嗑。”
“行,盡量慢點,這裝備不少,最少給我半個小時。”
“我去找他喝頓悶酒,拖他一個小時!”李云龍哈哈大笑著,沒辦法,不是他落井下石,實在是太高興了!
啊!咱老李就是發財的命吶!
……
李云龍進到滿是瘡痍的營部后,楚云飛就迎了上去:“云龍兄,多謝了。治兵無方,部下出了叛逆,實在是沒面子啊!此恩不言謝,容我日后相報!”
“云飛兄,你客氣了,咱們兄弟誰跟誰……”李云龍哈哈笑著和楚云飛套起了交情,最后更是拍著胸口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這個謝字就見外了!”
一旁的程光聽著李云龍忽悠楚云飛,強憋著笑,楚云飛三番五次要說裝備,都被李云龍哈哈著把話帶偏,到最后李云龍直接招呼楚云飛喝酒,楚云飛是真的心事重重,半推半就的就和李云龍喝起了悶酒。
手下叛亂的苗頭之前就有,他卻一直剛愎自負,覺得有自己壓著錢伯鈞翻不出浪花來,哪怕是有情報顯示錢伯鈞和鬼子眉來眼去,他卻依然敢帶人過來,想著壓住錢伯鈞,最后卻鬧出了事來!
尤其是聽到李云龍說他的一營一共有七十二人死于這場叛亂后,楚云飛更是悶酒連連,到最后酒不醉人人自醉。
程光悄悄的進來在李云龍耳邊低語一聲,李云龍哈哈的笑了起來,眉開眼笑的跟沉悶的楚云飛說:“云飛兄吶,我那陳莊還有一攤子事,我就先告辭了,改天咱們再聊!改天再聊!”
“好,那云龍兄就慢走,我就不送了。”楚云飛哪怕是醉了,說話依然條理清晰,李云龍熱忱的和楚云飛道別,等一出屋子,就對程光說:“趕快走,這小子清醒著呢!”
程光一頭霧水的跟著李云龍“跑路”。
李云龍走后,孫銘步入房間,對沉默著的楚云飛說道:“團座,一營的裝備全被他們帶走了!”
“我知道。”楚云飛嘆了口氣,說:“除非翻臉,否則不可能從李云龍手里要回來,翻臉……鬼子未除,怎能兄弟鬩墻啊!”
孫銘一震,看著楚云飛,心里翻騰。
……
兩天后,獨立團團部。
“團長!旅長電話!”
李云龍看著匯報的參謀,悶悶的說:“能不能說我不在?”
參謀不語。
帶著滿腹的不愿,李云龍磨磨蹭蹭的走向電話,就好像走得越慢,就能越逃避接下來的事一樣。
終于,他接過了電話,垂頭喪氣的說:“我不是李云龍……”
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李云龍,你少給我裝傻!咳咳……我聽說你小子又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