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廟據點。
一個鬼子的巡邏小隊在據點周圍例行巡視著。
巡視完一圈后,在軍曹山崎尤介的命令下,巡邏小隊停下休息,有個17歲的鬼子兵按捺不住的走到山崎尤介跟前,說:“山崎分隊長,能不能再說說圣戰開始前的事?”
這個17歲的鬼子兵是不久前才補充到據點來的,相比之前的那些補充兵,17歲的小田裕也可謂是差到了極點,他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從國內被征兵后就上了船,來到了中國,和一群和他一樣年齡的新兵,被分到了第四旅團。
成為了第四旅團多年來第一批補充道的純新人。
老兵們對他的漠不在乎讓小田裕也非常難受,好在山崎尤介還對他不錯,小田裕也“不得不喜歡”沒事就找山崎尤介說話,打聽山崎尤介在圣戰之處所向披靡的風采。
山崎尤介也挺喜歡講自己在圣戰之處所向披靡的雄風,唯有這樣,他才能麻醉自己,這場圣戰他們是征服者,而不是越來越凄慘的遺忘者。
聽著山崎尤介講述著上海時候縱橫的雄風,聽著山崎尤介講述他們在華北稱雄的壯舉,小田裕也滿懷憧憬的說:“真是期待能和八路軍交手,到時候……我也會用這些該死的支那八路的人頭,來證明我的勇武!”
山崎聽到后笑吟吟的拍了拍小田裕也的肩膀,像是鼓勵、像是期待的樣子。
但……這個在中華大地上肆虐了足足六年多的鬼子,心里卻在苦笑,帝國……帝國啊……
就在這伙鬼子休息的時候,一伙偽軍火急火燎從遠處出現了。
有警覺的鬼子先搭上望遠鏡打量,看清了來人后,輕松的說:“是自己人。”
“不要大意,”山崎尤介依然警覺的說:“八路經常偽裝成皇協軍的樣子,在沒有明確確定對方的身份前,千萬不要把他們當做自己人。”
其實山崎尤介想說:只有充足的謹慎才能活下去的,但他知道,這話他說了只會被部下嘲笑貪生怕死,雖然上一波嘲笑他的人已經化為了白骨,但山崎尤介不想在部下們跟前再一次被稱之為:膽小鬼!
分隊分成了兩撥人,一波人躲在了后面掩護,另一撥人則在山崎尤介的帶領下,攔截下了這些亡命而來的皇協軍。
剛攔下,這五六個偽軍中就走出一個人來,他喊著說:“山崎太君!山崎太君!”
“你是王桑?”山崎尤介用熟絡的漢語問。
“對對對,小的正是王守成,”偽軍點頭哈腰的說:“我又要緊事回稟!”
“什么事?”
王守成左右看了眼后,才說:“我是來求援的!山崎太君,大事不好了……”說到這,王守成的聲音低了下去,他神神秘秘地說:“聽說平一田大隊長在三河壩那邊上了八路的當,現在被八路堵在山里出不來了!”
“八嘎!”山崎尤介一巴掌扇在了王守成的臉上,冷冷的說:“你在胡說,我現在就斃了你!”
王守成嚇得顫栗起來,雙腿抖成了篩子,嘴上忙說:“我……我不敢欺瞞太君,這……這大概是真的……我們已經和平一田大隊長失聯了三天了!”
“失聯?到底怎么回事?”山崎尤介皺眉問:“你給我說清楚!”
“是這么回事……”王守成言語矛盾的說起了事情的經過,還在山崎尤介的漢語水平不錯,總算是理解了王守成的意思,按照王守成的訴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他們掃蕩開始后,就一路壓的八路的部隊滿世界的倉皇跑路,到后期皇協軍干脆和日軍分開行動,說好的在解兵莊匯合,結果過了三天時間,平一田帶著的大野中隊不僅沒來,反而有八路的零星部隊出現,他們圍困了解兵莊,說平一田所在的大隊已經被他們擊潰、包圍了,讓皇協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