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殺人不殺人之分,關鍵在用劍之人!”豐子睿正要放棄之時,腦中驀地想起一句話,轉悲為喜,滿臉希冀地看向詩仙。
青蓮劍說在詩仙手上,或許只是他“以劍述說胸臆”的劍舞,但是到了豐子睿手上就說不準了,那凌厲的劍氣殺個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詩仙頗為意外地看著豐子睿,沒有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富含哲理的話,對他的觀感不由上升許多。
“郎君此言剔透,果非常人!”先是夸了一句,就在豐子睿以為詩仙要答應下來時,詩仙卻又一次搖頭拒絕,“只可惜,青蓮劍說,郎君還是學不了!”
豐子睿急了,直接跳了起來,差點將手里的青梅酒壇都甩出去。
詩仙見之大駭,連忙伸手扶住,嘴上急切地安慰道:“郎君莫急,且隨某出去,試之便知!”
豐子睿氣哼哼地將青梅酒壇抱進懷里,一副“你不給我說明白,我就把酒砸了”的表情。
詩仙無奈,當先出了餐廳,豐子睿抱著酒壇跟在身后。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客棧的院中,站在了湖畔,鵝卵石鋪就的空地上。
“郎君且看!”詩仙看了眼豐子睿,拔出青蓮劍又舞了起來,一如之前在餐廳里,一邊念詩一邊舞劍,劍氣縱橫間,一個瀟灑飄逸的身影翩翩起舞,仿如人間仙人。
可是,讓豐子睿詫異的是,劍還是那把劍詩還是那些詩,只是其中劍招卻是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好像是另一套劍法。
當然,豐子睿是沒有過目不忘記下劍招的本事,都是軟軟的功勞,連其中的變化都是軟軟告訴他的。
一遍劍舞結束,詩仙沒有停下來,又再次動了起來,還是同樣的詩同樣的劍,連劍招也沒有變化,唯獨少了縱橫的劍氣,雖然瀟灑依舊,可是劍舞已經完全淪落成舞劍!
兩遍劍舞結束,詩仙收劍而立,轉身看向豐子睿:“郎君,可明白?”
豐子睿先是搖頭,然后又點點頭,臉色有點難看:“好像明白了點!”
“哦?!”詩仙倒是有些意外。
“青蓮劍說,應該是一種心劍之術吧!”豐子睿雖然不懂,但是他有軟軟這個超級智囊,由她解釋后自然明悟,“無劍招無劍法,心中有意隨手是劍,心中無意劍如枯枝。”
第一遍劍舞,詩仙的心意和前次不同,施展出來的劍招自然截然不同。第二遍劍舞時,詩還是原來詩,但是很明顯其中并無任何意境,只是單純的念詩,劍說不成,劍舞自然就成了舞劍,全無威力可言。
所以說,青蓮劍說是強是弱全憑心中意氣,而且還必須是豪邁曠達胸懷廣闊之人。旁人縱算是練了也只是舞劍,甚至一個不慎反受其傷。古往今來,能練此劍的,少之又少,至少,豐子睿是練不成也練不了。
“郎君好悟性!”詩仙夸了一句,臉上卻是無奈,教不成劍,青梅酒也就無望了。
豐子睿苦笑不已,搖搖頭,將青梅酒壇遞了過去:“雖然無緣學劍,但是這青梅酒,還是送給太白先生吧!”
詩仙一臉意外地看著豐子睿,下意識地接過酒壇,仰頭便喝了一口,直呼爽快。
一連灌了幾口,詩仙總算是醒悟過來,側頭看去,發現豐子睿已經轉身離開,朗聲喊住豐子睿,笑著問道。
“郎君,某這還有一法,只是不知郎君是否是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