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永遠一成不變的海面,小胖子感覺心中更是煩悶,早知道就不去什么圣地了,還是呆在王宮里好玩一些,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跳下木箱,對著那管家說道:
“我要玩奴隸射擊游戲,管家,去把我的槍和奴隸牽過來。”
“是,雷諾王子殿下,我這就去。”
管家招呼旁邊的護衛照看好小王子,自己轉身,走進了船艙,不多時,管家左手拎著一個箱子,右手牽著一條鐵鏈,鐵鏈圈著一個男性魚人奴隸的脖子,魚人皮膚是藍色的,種族不明,頭發蓬松凌亂,遮住了他的臉,他低垂著頭,四肢著地,任由管家牽著他,像只狗一樣在地上爬著。
因為被關在干燥的牢房,加上長時間沒有接觸到海水,導致他的皮膚已經開裂,他喘著粗氣爬到甲板上,管家松開鏈子,由他身后的護衛接過,護衛抓住魚人的雙手,將他拖到甲板的盡頭,這里豎著一個十字架,十字架底下有大片干涸的血跡,護衛熟練的將魚人的手腳捆綁在十字架上。
另一邊,管家將那個箱子交給雷諾,說道:“雷諾殿下,您的槍。”
管家絲毫不顧及雷諾只是個八歲大的小孩,直接將危險的槍械交給他。
雷諾打開箱子,拿出一把鍍金的燧發手槍,雙手握住,走到甲板中間,抬起手槍,利用手槍自帶的準星,閉上左眼,稍微瞄準,隨后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發鉛彈在槍口的火光閃爍中射出,下一秒,魚人左手的食指直接炸裂,斷開,噴出血液,十字架上則是凹陷進去一個鉛彈,隨后落下。
魚人疼的仰頭大喊起來,雷諾卻高興的笑出聲,管家在一邊笑著拍手稱贊。
雷諾將手槍交給管家,讓他裝填火藥,裝填完畢后,雷諾繼續著射擊游戲,甲板上槍聲不時響起,往往會伴隨著魚人的慘叫。
旁邊軍艦上的一些海兵見到這種殘忍的游戲,憤恨的握緊手中的武器,但他們卻只能裝作瞎子聾子。
這是新加盟的王國王子,身份尊貴,獻給天龍人的天上金更是在諸多國家中名列前茅,深受世界政府和天龍人的重視,這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一些老兵還好,見多了也就習慣了,但新加入的海兵,卻感覺心中的正義受到了極大的動搖。
漸漸的,魚人不在慘叫,低垂著頭,血液從嘴角邊流下,他的雙手已經沒有手指,身上有幾個血洞,雖然避開要害,但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若非依仗著魚人與生俱來的強悍體魄,恐怕已經死掉了。
管家見此,抬手制止了雷諾繼續射擊游戲,畢竟這個魚人也算是天上金里的一部分,天上金不僅僅包括錢財,還有寶物,以及奴隸,現在不只是人魚,因為莫昂瑟爾的存在價值水漲船高,就連魚人也是如此。
這個魚人還是在香波地群島那邊的一伙魚人販子的手中買到的。
管家指揮著護衛將重傷的魚人解綁,送去醫治,王子無聊的看著手中的槍,心里想著,不能再繼續玩奴隸射擊游戲,那不如去打海里的魚吧?
幾年前他在父王的耳目渲染下,也開始嘗試使用奴隸當做靶子進行射擊游戲,年幼的他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反而玩的津津有味,被父王發現后,非但沒有責罰,反而當著全家人的面夸贊他。
多年的奴隸射擊游戲下,不僅讓雷諾迷戀上槍聲響起,奴隸就會慘叫的過程,更讓他練成指哪打哪的極好槍法,也讓他的心變得異常冷血,稚童無辜的外表下,掩蓋的是殺死了幾百個奴隸的冷血劊子手。
雷諾自己裝填好火藥,過程十分熟練,踩上木箱,剛要搜尋海中的魚類,卻被一個正在反光的物體吸引了注意力。
他望過去,因為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于是他命令護衛拿來望遠鏡,一看,是一個光頭大漢,那大漢坐在一個深藍色的島礁上,他前面好像還有其他人,膚色是藍色的,旁邊有一只黑色的鳥類。
雷諾沒有多想,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拿著槍,他有些激動,他還從未試過在這么遠的距離下進行射擊,瞄準許久,適應著顛簸的船只上下的浮動后,他抓準時機,扣動了扳機,伴隨著一聲槍響,一顆鉛彈在火光閃爍中射出槍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