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善一行人駛出重州之時,西蜀益州也有幾騎策馬駛出,烏善在馬車里反復撫摸著那柄名為“河”的長刀,無奈的是每當烏善從這把在江湖上還名不見經傳的刀鞘摸起,心中總有一種既熟悉又排斥的感覺,此時的烏善自己已經明知不再是那墊底的鼠級實力,這都多虧了宋唯帶著他進入打鐵爐子的那一刻,烏善想著想著邊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中那在四方大殿內烏善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這時那名姓宋的鐵匠走來牽住烏善的手:“河以后就歸你了,但是切記不可過度出鞘,這把刀我練了很久不但一點鋒芒未去,反而內含大江大河,切記!小善,我從來沒這么叫過你,小時候那么淘氣的性格之后可要改一改了,今日我將一身匠氣都給了你,使刀也好用劍也罷,這份氣息都可以幫到你。烏善本想說一些話,但是根本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看著那位鐵匠身體越來越透明,那鐵匠仿佛用出最后的氣力說道:“還記得你小時候,經常想著辦法的取走我身上的佩刀,每次你失敗被發現之后都免不了夫子的一頓懲罰,我還記得啊那時候你才多小,被夫子罰跪于庭院之中,夫子問你知錯了嗎,你這小子非要倔強不肯認錯足足跪了4個時辰,最后也是那夫子叫我去解救你的,所以啊什么事都不要怪那名夫子,你相信我二人做什么都是為你了好就可以了。你拿走我這把河的時候我知道,算是我故意的吧小善你不要怪我,依你目前的實力拔刀即死,這也是夫子不讓你碰這把刀的原因所在。”隨后那名鐵匠化身為一縷光芒消失在烏善眼前,烏善想向前去追尋,可怎么都踏步出那一步,等烏善醒來的那一刻手中握著“河”,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李奇奇皺著眉看著自己,那名女子瞥了瞥眼:“摸夠了沒啊,不都賴你做的那些屁事兒,害得我們一起跟著你受罪。”烏善報以汗顏:“二虎的那份我受著了,確實有些對不起他但是你,我有說過要你跟著嗎?”那名女子一下暴起道:“要沒有你那些屁事兒,我用這著跟你在這架馬車里嗎!”說來也巧,烏善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這位少女生氣,趕忙賠了一個笑臉:“哎哎哎,你餓不餓啊?”那名女子沒好氣白了一眼烏善:“餓死了難道你管啊?”烏善只好伸出頭去問那駕車的二虎:“二虎啊,還有多久到客棧呢?”二虎打小兒就喜歡馬車,這次可算讓他過足了隱了,二虎一邊大幅度抽馬一邊道:“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善兒哥,太爽了!我現在非常的起飛啊善兒哥哈哈哈”烏善縮回頭內心想到:“人家富家公子游歷江湖,尋常都是配著一名武功高強但是并不彰顯的馬夫,一名紅顏知己雖然馬車里那位喜歡下棋的女子相貌確實不錯,但是奈何這個性格未免有點太強勢了吧”烏善縮到李奇奇身旁訕媚道:“奇奇怪怪你主意多,你可別再讓二虎瞎跑了他明顯過癮呢,你快說句話啊。”那名女子一個反手手肘把烏善打倒在車里:“別離我太近”隨后做了個滑稽的姿勢用手在嘴上吹了一個口哨。烏善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為什么他們會有暗號?難道是自己暈倒那幾日夫子教給他們的馬,不行哪天一定要找二虎問清楚,烏善心里想到。然后便聽到外邊也傳來一聲呼應的口哨聲。這下烏善受不了了大著膽子湊近到:“敢問這位小姐,你們跟這說什么暗號呢?”那女子臉皮都沒抬陰著臉道:“滾!”烏善這時候就展現出識時務的一面了,立馬答道:“好嘞!”
三人終于路過一個小鎮,一眼望去便看到一座名為“大義來從”的客棧,停下馬車的二虎看著烏善:“善兒哥,有客棧了”
“這次你們帶了多少銀子?”烏善隨口問道,二虎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車內小聲說:“我不知道”
烏善略微尷尬的哈哈哈大笑道:“行吧,且看我如何從那個小守財奴手中奪銀”烏善剛拔開車簾然后把腦袋扎到車廂里,只見閃電般地從車里戳出一根樹枝正指烏善眉心:“你說誰是守財奴?”烏善尷尬一笑:“這是褒義詞褒義詞,也只有守財奴才能管錢,我們都心甘情愿你管錢”烏善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移開樹枝,鉆進車廂湊到李奇奇身邊:“奇奇怪怪,這次你帶了多少銀子出來呀?”李奇奇沒好氣的回答:“要你管”烏善解釋道:“一看這家店的老板就是那種專坑過路人的黑心商家,你這也沒江湖經驗,你拿著銀子我們最后肯定要花不少冤枉錢,把銀子先交給我吧,我保證咱們多吃但少花,然后結完賬我再還給你嘛”李奇奇冷笑道:“說得你好像有多少江湖經驗似的,女人管錢本就是這天下最大的道理,你再惦記我的銀子信不信我敲你的頭!”小手作勢揮了揮,烏善小聲念叨道:“果然從嘴里說出來的道理也是奇奇怪怪”李奇奇一腳把烏善踢出車廂大吼道:“不許再叫我這些奇怪的名字!”烏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面不改色的對二虎說:“咱這次行走江湖干的都是大事兒,管錢這種小事兒就交給女子來做吧,讓她操心去”隨后招呼道那小二來:“來來來,幫我把這匹良馬牽到馬房,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啊”那小二看著這名吆三喝四的少年,又看了看那少年腰間的刀,有氣無力說道:“得嘞”然后小二對著客棧大喊一聲:“三位!”
烏善三人坐到一處偏僻桌子,還是那位無精打采的小二詢問道:“三個客官吃點什么?”二虎立馬搶道:“我要吃燒雞!”烏善一臉嫌棄的打斷二虎:“我說,你小子也太沒追求了,燒雞!我看你就像一只大肥雞!你也不問問人家店里有什么特色菜?”小二剛要開口說出自家特色,烏善又繼續說道:“燒雞,兩只”遠處的老板娘一直在觀察三人,聽完烏善回答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只見烏善一臉賤樣地轉頭對李奇奇說:“不要讓我失望哦”李奇奇一拍額頭,生平第一次覺得和某人同坐一桌都是一件丟人的事兒,李奇奇嘆了口氣:“我只要碗素面就行”店小二顯然什么人都見過,還是有氣無力道:“一共80文”聽罷李奇奇撅著小嘴心疼的捏了捏腰間的錢袋子,細心的烏善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小聲說道:“信不信最后我能讓老板50文給咱結了這頓飯錢?”李奇奇連搭理都懶得搭理烏善了,把臉扭了過去。等到菜上齊后,二虎立馬大快朵頤,旁邊一桌三個江湖游俠般的人開始討論起來,其中一人說道:“喂,你們知不知道當今江湖發生的最大的事情是什么?”旁邊一位飲了口酒微笑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新的“十強武人”即將出爐啊,這次是那永春草堂新任當家主持評定的第一屆,據說評判標準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那是,那位姓紀的上臺主持之后,規定由以前的三年一屆變成五年兩屆,兩年三年輪換,而且特別強調道家佛家以及廟堂中人不可參與,江湖武評只論江湖人,而且據說今年還特別增加了副榜“十大神鋒”兵器譜,只論兵器名聲排先后”
旁邊桌一名士子模樣的人說道:“看來這次武評武王注定不能登榜了,不知道是誰可以問鼎前三甲”烏善聽聞便跟旁邊桌搭話:“你們老說的前三甲前三甲到底是誰呀?”旁邊桌的江湖人士對烏善的孤陋寡聞嗤之以鼻,但是還是愿意在同行面前展露一分自己的見識廣大,隨即說道:“江湖榜單前三甲,首位的當然是“象主”宋浪,這可是目前公認的在象級里拔得頭籌的人,不過這人據說是個瞎子你想想啊,瞎子都能穩坐武榜這人得多厲害”烏善隨即附和說道:“就是就是”隨即給那人到了一杯酒,那人慢慢悠悠的說:“若說第二,那便是那南疆“半個人”。”隨即之間那名男子有些語塞:“這號稱半個人的一直是江湖中的一個恐怖傳說,據說身在南疆號稱“南疆之王”,所學武功并不知道師從哪里不過自從這人出現之后,每次排名都出現在武榜上是有目共睹的”旁邊的一位詢問道:“那第三人?”那人喝了口酒驕傲的回答道:“那第三自然是我們大寒王朝的武王了,自從有了武榜之后,咱們武王就沒跌出過前三!我跟你說,你別看那個榜首的瞎子宋浪如何如何,想當年他可是排在咱們武王之下的”聽完這番話酒館里的許多人都在自己桌上默默的跟同桌的人訴說著這次武榜的不公平,憑什么我們武王就不能上榜了,烏善聽罷偷偷地縮回自己那桌,李奇奇翻了個白眼問道:“你怎么像個耗子似的鉆來鉆去的。”烏善哈哈一笑:“我這耗子名叫聽風耳,這座客棧里的八卦都逃不出我的這雙耳朵,不過這武王在民間的名聲可真夠好的”隨即烏善看到李奇奇有些扭捏:“我們住這客棧一天再走吧?還有一會兒你去鎮里幫我找些棉花來”烏善聽罷立馬道:“沒問題”然后詢問了一下小二住宿的價錢,之后烏善便找到李奇奇:“兩間一共30文錢”李奇奇側過臉說道:“開兩間”烏善走向老板娘那邊結賬,那老板娘開玩笑道:“呦,哪家公子出來游歷了不是?這細皮嫩肉的,看著就讓人生憐”聽聞的李奇奇翻了個白眼,烏善訕媚的說道:“哪呀,哪呀我們就是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想一起游遍這壯美的河山而已,老板娘我獻上一段才藝,您看看能不能給我們減點菜錢?”那老板娘還真以為是哪位佩刀的將門子弟閑來無事走一走江湖,隨即笑道:“隨你做什么都可以”然后有意無意的用手刮了一下烏善的臉。烏善退后一步,從桌臺上取出兩只筷子一個碗,敲到:“這家店來真是好!能招財來又進寶!這家店是真不錯!都是正經貨!”然后烏善直愣愣的看著老板娘,旁邊桌子一位大漢哈哈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真不錯,數來寶啊這是,老板娘如果這位小兄弟銀子不夠,算在我賬上,他娘的這幾天一直沒什么好心情,倒讓你小子逗笑了”烏善不理會老板娘抽搐的臉對著那位大漢說道:“謝謝謝謝,雕蟲小技雕蟲小技”李奇奇起身對二虎道:“趙從虎,我建議我們回家,跟著他在一塊太丟人了!!”隨即起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