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點上一支煙說:“今天晚上,我會見一個人,應該可以從他的手上拿到這方面的情報。拒說,軍委會已經開了三天會,討論的就是中日未來走向的問題。”
夏天一站起身來:“那好!如果你拿到了情報,就在軍情處前前的那家平民飯店的右邊的一棵大樹上刻一個羊字。將埋東西的地方寫在那密信中,放在那樹的樹腳下的一個大石塊下面。”
說完后,夏天一便離開了。
過了一分鐘,那個老板也離開了。
回到了酒樓,夏天一仿佛沒事似的,繼續吃喝起來。
吃完后,他們便坐黃包車回到了軍情處的招待所。
他們回來后,就有人去向處長匯報。
“這一路上,他與七個人碰了身子,與五個人說了話。坐了兩輛黃包車,坐了一輛電車,再就是去了一次湘菜館。”
譚維先一邊說著,一邊在地圖上用手指滑動著。
處長看完后說:“那七個人碰身子,與五個說話,這些人也要查一查。關鍵的是那個湘菜館。你沒發現嗎,那可是很好的一個接頭地點。”
譚維先贊同道:“不錯!那個廁所,除了從門進去,其他的方面,都偵聽不到他們的行為與說話。”
處長笑了:“有時候做的太完善了,反不是好事。你馬上安排人,盯死那個老板。不能讓他移開一分鐘!”
譚維先問:“如果他與人接頭呢?”
處長拍著巴掌:“那我就更開心了!只要他與人聯系,便盯死那個被聯系的人。”
“是!”
當天晚上,譚維先在湘菜館的外面抽著煙。
“科長,那個湘菜館的老板出門了。”
譚維先命令道:“全部跟上去!”
一行十多人,四輛車,全部動了起來。
湘菜館的老板七轉八彎地,走了一圈,來到了一個街道。
街道的邊上,有一個涼皮攤。兩夫妻,一個攤,五張小桌子,十幾個小馬扎。圍著一幫客人,貪吃著油潑辣子涼皮。
湘菜館老板,走到這里就不再走了。
剛好有兩個人吃完了,他們一走,湘菜館老板便占了那個小桌子:“老板,來一份油潑辣子涼皮!”
“好!馬上就來!”
而湘菜館老板則是靜靜地看著那涼皮老板行云流水的動作。
涼皮老板將洗面筋沉淀下來的淀粉漿水,靜置發酵,一遍遍流暢地過篩,然后將淀粉漿水倒入竹屜蒸籠,蒸籠上已經鋪了細布,晃動蒸屜,使淀粉漿水鋪陳均勻,蒸出來的涼皮就可保不破不裂。十幾個蒸屜疊加起來,大火蒸制,熄火,每個蒸屜在抹了冰水的案頭一磕,就是一張亮潤潤、顫悠悠、韌糾糾的涼皮,涼皮瀝干,兩面都抹上菜籽油,疊放起來,堆在案頭,如同將傾不傾的玉山一般。
在湘菜老板癡迷的眼神中,他的一碗涼皮端了上來。
這時,又過來了一個人,坐在湘菜館老板的桌對面。
這人也喊了聲,要了一碗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