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后,周云來了歌舞廳左邊的第三個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比較偏,此時,沒有人坐。
周云要了一杯紅酒,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
“先生,喜歡喝什么樣的紅酒?茅臺?還是西鳳?”
周云笑了:“你說的是白酒!紅酒好的品牌是古越龍山與女兒紅!”
那人一副認可的樣子:“可我聽說是龜齡集與寧夏紅。”
周云解釋:“那是藥酒,服下一分鐘,持久一小時!”
兩個人對上了暗語,那個人也要了一杯紅酒。
周云遞給他一支雪茄,那人接過后說:“沒錢了?抽便宜貨被。我聽說你賭贏了不少錢。”
周云說:“錢象小河來,又如大河去!開銷太大了。不象你,坐在家中,不愁沒錢用。”
不用說了,這人是周云認識的人。雖說兩人都化了裝,但是身上,依然保留著那熟悉的一份。
他就是軍統局情報處處長譚維先。
這次安排人來澳門,局長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選擇了譚維先。
現在軍統中,知道周云的身份的人,除了局長就是譚維先。局長不可能派其他的人去聯系周云。那樣是對周云的不負責任。而局長也不能去澳門,那只有譚維先了。
譚維先從武漢飛往香港,又從香港飛往廣州,繞道后,才從廣州來到了澳門。
沒帶一個人,就他。
兩人接上頭后,周云對譚維先說了一個地址。同時,將一包煙遺落在譚維先的手邊。這樣的情況下,外人是不會知道,這煙是周云的還是譚維先的。
譚維先坐了一會兒,便拿著煙離開了。
出了歌舞廳,譚維先便按著周云說的地方走去。很快便找到了一間房子。
譚維先從口袋中拿出那包煙,借著掏煙的機會,順便將煙盒中的一把鑰匙拿了出來。
這把鑰匙就是這房的門鎖鑰匙,譚維先開了門,進入了房中。
他在房中轉了轉,找到了一個記號。記號是一條線,一邊粗一邊細。細的那邊在一個柜子腳下。
譚維先的手伸進了柜子腳,摸出來了一個紙包。
紙包里有三樣東西:錢,槍,證。
錢是兩千澳元,本地人使用的貨幣。槍是一把二十響的駁殼槍,彈夾是滿的。證件,則是一張上海人的身份證。
譚維先不是廣東人,他說的廣東話,別人一聽,就知道他不是廣東贏。所以,周云給了他一個上海的證件。查起來,就說是來澳門賭博的上海人。
有了這三樣東西,譚維先在澳門就算落腳了。
第二天,譚維先在澳門的周邊轉了一圈,熟悉了澳門的環境。
晚上,他按周云所說的地址,來到了官也街。
譚維先從東進入官也街。
街口南面第一間店鋪,就是老店「旺記咖啡」,街北則是著名舊建筑一一嘉模墟及其附屬建筑。再往前,放眼望去,遠近聞名的手信一條街便呈現眼前,杏仁餅、姜糖、榴蓮酥的香味混雜著飄蕩四溢,仿佛聞到了濃濃的「澳門味」。
手信是中國古代禮品稱呼。許多來澳門的人,離開時,都會來手信一條街,買上禮品,帶回去給家人與親戚朋友。
譚維先沒有去旺記咖啡,而是來到了手信一條街。
手信一條街一頭連著大三巴牌坊,另一頭連著議事亭前地,全長僅三、四百米。街道兩側布滿不同字號的手信店,摩肩接踵的游人在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中從小街頭走到小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