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給蔡依明帶上了頭罩，讓他坐進車中。在他的左右邊，都有一個隊員，將他夾在中間。
周云上了譚維先的車子，一起回到了軍營。
到了軍營的一個屋內，才解開了頭罩。這樣，蔡明就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間屋，就是一間臨時審訊室。
審訊室靠墻處的正中間，放有一張辦公桌，兩張椅子。
這審訊桌的旁邊也有一張桌子，是一個人在記錄，一個人在用錄音機錄音。
周云請譚維先一起參與審訊。兩人坐了下來。
蔡明坐在審訊桌的前面五米處，他的身邊有王勇帶一個隊員一左一右地看守著。
周云點上一支煙，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蔡明，有些話，我不說你應該知道。前天，我們密捕來與你接頭的那個人，你當場應該就在旁邊吧？”
蔡明連忙點頭：“長官說的對！當時我就在小旅館。”
周云看著蔡明問道：“日本人給你發了三次的呼喚，你為什么不去接頭？”
蔡明馬上回答：“長官，我當初是被他們拖下水的，下水后我就后悔，當他們讓我沉睡時，我就想，能不能一直睡到底，不要再喚醒我了。”
周云說：“日本人費那大的勁兒將你拉下水，會讓你什么作用都不起？那是不可能的。說吧，譚處長在這，你將你的前后經過說出來，將來對你的處理，他也能考慮一下。”
譚維先馬上聽出，周云要將這個案子交給自已了。那就是自已身上貼功勞。不過，也只能是自己接，別人接手的話，周云不會同意的。
譚維先感到，自已認識周云，是自已的幸運。
蔡明交待了自已的前后經過。就是那虧空公款的事也沒隱瞞。原來是他的母親病重做手術，治病花掉了二萬多。這才拿公款用了。這才使得他去偷接頭者的皮包。
譚維先問了他們接頭的情況，說：“那個接頭人已經死了。所以，日本人以為你背叛了。也不會再用你了。”
周云說：“接頭人的死，日本人不知道。暫時，完全可以用蔡明來應付日本人。”
“怎么應付？”
“那個接頭人來時，日本人交待過。與菜花蛇接上頭后，就給菜花蛇一個頻率，由菜花蛇與日本情報本部的中國情報組聯系。”
譚維先一喜：“那個頻率有嗎？”
“有！密碼也有。我等會給你。”
譚維先看向蔡明說：“蔡明，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問你，愿不愿意立功？”
蔡明馬上站起身：“兩位長官，我愿意！只是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