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聽我解釋,我錢袋被竊了,真不是有意要吃白食的。”
蘇幼蓉又氣又急。
她身子骨好容易恢復得差不多了,想出來轉轉,順道叫上那哥倆一起吃頓好的。
不意茶館尚未找到,卻先見到了天香閣這個鎮上最大的酒樓。
彼時的蘇幼蓉昏睡了大半天,只喝了點水,粒米未進,走到此時已然將體力耗盡,又嗅到了熟悉的家鄉菜的味道,就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一合計,她干脆進了天香閣,點了三人份的飯菜,決意在此把自己的那份兒吃完,然后再帶著另外兩份兒去找那哥倆。
大快朵頤之后叫人結賬,蘇幼蓉傻眼了,腰間被人劃了個口子,藏在身上的褡褳早沒了蹤影。
手法相當高明,不惟動手之時讓她沒有任何感覺,就是被劃破的部位也沒有明顯痕跡。
想想也是,要是腰間放褡褳那兒破個大洞,露了春光,也不會到這會兒才后知后覺。
當下被天香閣的人認定為惡意來吃白食的,掌柜帶著幾個伙計,推推搡搡中,欲將蘇幼蓉送去見官。
此時的蘇幼蓉,還處于全部身家被盜后的惶恐之中,又急欲澄清自己,對于酒樓這幫人的一些無禮行為已是顧不上了。
“哼,這都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真假。”
有伙計不屑地說道。
“真的,不信請看。”
蘇幼蓉顧不得害臊,把腰間的破口扒開,露出了雪白的褻衣。
掌柜的聽她口音,知其是外地人,一見之下,心中已是信了,不過蘇幼蓉這餐飯花費不少,想靠做工什么的來還賬幾無可能,他要是心軟放行,東家可饒不了他,當下說道:
“既如此,咱們就一同去巡檢司報官好了,你的話是真是假,自有上官判斷,若真被偷了東西,也有差爺們幫你找回來。”
這女子身上衣物尚佳,不是個缺錢的主兒,想必還是能榨出些油水的,只是天香閣家大業大,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一個弱女子難免壞了名聲。
既如此,不妨交給衙門處理,免得惹人說閑話,只要能拿回飯錢就成。
蘇幼蓉哪知酒樓掌柜的心思,一聽要去見官,先自軟了三分,她當時開的路引只到江北一帶,如今人卻到了魯東。
這路引要是交給本地官府,同沒有路引之人也無多大區別。
要是身份因此泄露,被仇家得知,那就麻煩更大了。
當下軟語懇求:
“掌柜的,俗話說得好,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什么事兒鬧到那兒,不死也得脫層皮,小女子命賤體弱,可不敢去那兒走上一遭。
你看這樣可好,我在客棧還有兩個同伴......”
萬般無奈之下,蘇幼蓉只能寄望于周秦川了,但愿這兄弟二人這些天在魯橋鎮花銷不大,還有銀錢夠付這頓飯的賬。
掌柜的聽完,心里定了計較,開門做生意,自然也是能不見官就不見官的好,打算就這么將蘇幼蓉帶回酒樓,再安排兩個伙計去找這女子口中的同伴,剛才不是說了么,這二人此際應該還在某個茶館聽書。
不想旁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人群中一個混混高聲叫道:
“要我說啊,這鬼婆子長得雖丑,臉蛋卻嫩,想必手也是好摸的,小娘子,你要是讓我摸十下,我就給你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