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時候同周秦川做真正的夫妻,蘇幼蓉一時沒想那么長遠,心中只是覺得,怎么也得在兩人獨處之時,最好還能有洞房和花燭。
見秦琪爬上炕,開始掛布簾,蘇幼蓉咬了咬牙道:
“秦琪妹妹,布簾不用掛了,今后我還是同你一起睡,秦博大哥就讓他同小濟他們一道罷。”
她這會兒只說小濟,連周秦川的名兒都不敢提。
話畢,也不看秦琪,匆匆沖出了秦氏兄妹的小屋。
什么情況?秦琪放下布簾坐到炕上,不知就里,她可是沒有一絲拆開周秦川和蘇幼蓉二人的想法,完全不知道蘇幼蓉到底是怎么了。
不過周秦川和蘇幼蓉不睡在一塊兒,她還是樂見其成的。
這樣一來,除了認識周秦川的時間稍短,其他方面秦琪覺得自己并沒有落后蘇幼蓉多少。
秦琪尚在發呆,蘇幼蓉‘噔噔噔’又沖了回來,也不說話,徑自拿上秦博的行李復又沖了出去。
周秦川和秦博、譚蒙正在邊喝酒邊聊天,三人中,自是以周秦川酒量最大。
不過他并不刻意顯擺,也沒有仗著酒量好就灌別人酒,而是旁人喝多少他就陪多少,倒也不顯山露水。
秦博人高馬大,身強體壯,又久居漠北,酒量自然也不會差,加之小妹身體好轉,興致很高,一碗接一碗地喝,不見醉意。
這可就苦了譚蒙,他的酒量本就不能與秦博相比,這些年身體虧虛,就更不行了。
雖說這些天身子骨改善不少,但酒量豈是那么容易就上來的,跟著連干幾碗酒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男人喝酒,誰愿認慫,不得不在那兒苦撐。
“砰!”
房門猛地被人打開,幾片雪花先飄進房里,隨后蘇幼蓉才跟了進來。
“秦博大哥,我和秦琪妹子先睡了,你就和小濟他們一起擠一擠罷。”
蘇幼蓉說著話,把秦博的行李往炕上一放,也不敢看周秦川一眼,就逃也似的跑了。
待房門帶上,秦博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我看弟妹似乎有些不妥,臉怎么紅成這樣。”
周秦川卻不以為意,“可能剛才喝了幾口酒御寒,不勝酒力罷。”
終究是沒有同女子打過多少交道的直男,不知女人的心思就像天邊的云朵,極擅變化。
周秦川不知道自今晚起,他就沒了和蘇幼蓉睡在一起的機會,直到很久以后,才再度與蘇幼蓉同床共枕,做了真正的夫妻。
秦博的心思也細膩不到哪兒去,剛才不過隨口一說,知道自己喝酒不會打擾小妹之后,酒興更發:
“如此甚好,今晚咱們這屋里可就都是漢子了,來來來,咱哥仨定要喝個痛快。”
“喝個痛快!”譚蒙酒量不行,聲音卻大,同秦博和周秦川碰杯之后,豪氣沖天地又灌下去一碗酒。
只是剛把酒碗放回桌上,人就從條凳上出溜到地上去了。
醉成這樣,外面風雪又如此之大,這回他可是走不成了。
好在今晚屋里都是爺們兒,也沒甚避諱的,里屋的炕也夠大,他們三人加上小濟,全睡上去也沒有問題。
周秦川和秦博齊心協力,把醉翻的譚蒙弄到炕上,不一會兒,就聽到他發出了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