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隱忽現的驚呼聲中,凄厲的馬嘶聲,雷鳴般的馬蹄聲驟然而至,額樂的右手再也無法寸進。
一人一騎出現在視野中,擒住額樂的右手,隨后身子一扭,就將額樂拖到了自己身前的馬背上。
“秦川哥!”
秦琪又驚又喜,事實證明,危急關頭,這個男人還是靠得住的。
周秦川卻沒空理她,額樂雖被擒下橫在馬前,卻在不住掙扎反抗,當即揚手斜劈,正中后腦,以暴力將其弄暈過去。
倒是跟著周秦川朝自己座下馬戳了一箭的蘇幼蓉,帶著小濟緊緊跟隨,沖秦琪大吼:
“愣著作甚,還不快跑!”
而周秦川騎著的那匹驚馬此時仍在劇痛之中,負著兩個人速度也絲毫不減地繼續向前狂奔,越過了額樂的座下馬。
只是額樂的雙腳仍在他自己馬上的馬鐙之中,兩匹馬離得近之時,額樂即便橫在周秦川馬上,倒也沒甚影響。
但此時情況就不同了。
額樂一頭被周秦川拽著,同驚馬一起往前奔,兩只腳卻仍在自己的馬鐙之中。
然后,額樂就這樣以一己之身,成了連結兩匹馬的紐帶。
若論馬匹的神駿,自然得數額樂的那匹馬好,但周秦川座下這匹馬,卻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馬雖劣,但因其經年馱貨,氣力其實遠比額樂那匹要大,此時又被劇痛刺激,較往昔更增三成力道。
吃痛中狀若瘋狂,馱著兩個人仍往前跑,這一扯,就把額樂座下馬拉得馬失前蹄,向前跌倒。
當然了,由于受到拖累,周秦川的馬也因此緩了一緩。
見此狀況,周秦川腦中靈光一閃,他擒下額樂并將之擊暈,不過是常年錘煉身手形成的條件反射,本待就此將其拋落馬下,不想另成一番局面。
當即飛快地把雙腳從馬鐙中褪出翻身下馬,下馬的時候特意拽著韁繩,跟著馬小跑了幾步之后,落到了馬頭前面。
待雙腳一站穩,也顧不上自身安危,兩膀一較力,將馬往橫向里帶。
常年同馬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馬之力擅縱不擅橫,也就是說,人若在馬的前后較勁,不論是推還是拽,都很難對馬產生多大影響。
但若在其側翼施力就容易得多,氣力大些,將馬弄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周秦川此時就是如此,再加上他本就有身怪力,橫向這么一扯,驚馬力道雖大,也被他給弄翻在地。
這一下,倒地的驚馬不但擋住了本就落后的額樂之馬,還把撲向侍劍和唐丹那隊的領頭馬也給帶翻了。
一時間人仰馬嘶,好不熱鬧,一場接連追尾的車禍,不,馬禍就此釀成。
至于一人橫跨兩馬的額樂,早被卷到馬下,不知死活。
一直緊跟著周秦川的蘇幼蓉和秦琪二騎,與他擦身而過。
由于事發突然,就是周秦川自己都沒想到會弄出這么大的場面,二女就更反應不過來了,加之他落點亦遠,也根本無法伸手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