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怦怦’直跳,也不知十多具尸首和近十匹動彈不得的馬匹,能不能阻攔這五騎蒙人士兵的沖擊。
若僅只有十余具尸首,周秦川估計希望不大,畢竟數量少了些,對戰馬奔跑行進的影響不大。
但再加上這十匹馬就不同了,馬可比人龐大多了,躺在地上能抵三四具人的尸體,對方五騎若不降速,多半不能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沖到周秦川面前。
而且這些馬尚未死去,都躺在地上悲鳴,馬的性子并不暴虐,面對的又是活著的同類,多半會躑躅不前。
以上全是周秦川自己的個人臆測,其實把握并不大。
但見蒙人五騎沖過來的速度分毫未減,內心也是忐忑不安,兀自盤算著,要是蒙人不管不顧地沖過來,自己該怎么辦,他的求生欲可是很強的。
直到五騎堪堪在馬禍場地邊緣拐了個彎,周秦川才暫且安了些心。
要是對方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沖過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其中幾匹馬被傷到馬蹄或馬腿,而自己其實并沒有什么對策。
僥幸啊,看來蒙人愛惜戰馬的性子已成了本能。
下一刻,五個蒙人口中不住呼喝,縱馬圍著這一小塊地界打轉。
周秦川自然聽不懂他們喊些什么,也不關心,只能小心戒備,他雖有弓箭,卻也無濟于事,以他的箭術,想要射中這種高速移動的目標還是十分困難,就不獻丑了。
呼喝聲中,一條套馬索從馬上飛出,再度直取圈中的周秦川。
又來?!周秦川哂笑,勞資剛才那是沒有防備,才讓你們得了手,要是吃過一次虧,還能再吃第二回,周字倒著寫。
當下揮刀將繩索劈開,讓對方未能建功,心中還有些得意,不料一低頭,見到被仍在地上的那副弓箭,再看五騎上的蒙人,個個腰間都是鼓鼓囊囊的,周秦川心中一片冰涼。
怎么把蒙人最擅長的騎射功夫給忘了呢?眼下對方只要擎出弓箭,自己必無幸免。
別看有馬有死人尸首做遮攔,可這么近的距離,還真沒多少功效。
就算對方愿意給點時間,讓自己用人、馬壘起簡易掩體,那也是顧頭不顧尾。
五騎只需分散開來,圍著自己繞圈,不論是齊發還是輪射,自己獨自一人,很難擋得住這般攻擊,最多兩到三輪,就要喪身亂箭之下。
這五人又不傻,之所以到現在還不用箭,多半還是大隊人馬臨走之前的那句吩咐,不能讓自己死得太痛快,是以到現在仍舊不屈不撓地試圖用套馬索置自己于死地。
但愿對方是這么想的,如此就能多拖延些工夫。
周秦川揮刀劈開第二條套索,這套索質地軟,速度慢不說,還不能像射箭那般一齊扔過來,否則多半會纏在一起,應付起來輕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