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將軍,你若當真想出手對付瓦剌衛,在下倒有一計。”
石彪聞言哈哈大笑,“景明先生,早知道你有所保留,別藏著掖著了,快快說來聽聽。”
仝寅陰惻惻地笑道,“沒錯,瓦剌衛咱們不能主動招惹,可若是他們不依朝廷律例,犯上作亂,石將軍你作為大同總兵,又當如何?”
“那自然得出兵平叛,責無旁貸。”
石彪大義凜然,緊接著問道:
“怎么,景明先生有妙計,能讓這些蠻夷主動入觳?”
“妙計談不上,計謀嘛,夠用就成。”
僅露眼白的仝寅嘴角微顫,盡管他不知道瓦剌衛在金刀白蓮一案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不是就僅僅出了點力,但不妨礙他拿這些蠻夷下刀,以慰同儕的在天之靈。
......
“秦姑娘,我回來了。”王善武翻身下馬,邁著大步,‘咚咚咚’地走進了議事大帳。
“如何?石總兵怎么說?”秦琪問道。
“他不肯見我,我就留下馬走了,可惜了,那可是五匹千里挑一的駿馬啊。”
王善武吝嗇性子發作,有些肉疼。
“不管他見不見咱們,收下就好。”秦琪不理王善武的小氣勁兒,點頭說道。
京師之中風云如何變幻,他們這些留在斜方谷的人自是不太清楚。
前幾日有塘馬送邸報到大同各衙門,將秦博的封賞,還有對他們這營人馬的處置,全都說清楚了。
秦琪雖然看不了邸報,不過自有官員前來報信,比如年富年巡撫。
自那以后,只要不是百人以上的大隊人馬一起出谷,他們都可自由進出,對他們的監控幾乎成了擺設。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封到河套一帶,不過秦琪相信,這定然已是大哥和周郎在京中上下走動所得到的最好結果了。
聽說與他們同盟的馬慶馬公公,已經去了京師,做了什么西廠廠督,或許此人也幫了忙,他們才沒有被打散分治。
關西一帶秦琪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與河套相比自然有所不如,不過勝在沒塞北那么苦寒,倒是更適合她一些。
就是哈密同瓦剌之前有些仇怨,不過秦琪也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從年富口中得了確切消息后,秦琪一下子忙了起來,開始準備西行事宜。
其中重中之重,是籌集糧草,和補充武器箭支。
之前年富送來一批糧,不過已然吃得差不多了,既然他們此次西行奉的是朝廷之命,這個竹杠自然不能放過。
還有武器箭支和甲胄,也可名正言順地要求補充了。
年富倒是一點不磨嘰,秦琪這邊才安排人上報給他,他第二天就陸續將糧食武器送到斜方谷,讓秦琪大為省心。
當然了,也不能全指望大同官府,有些事情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車輪車軸的修補新造,就得靠自己,好在板升城工匠不少,倒是不用發愁,而且此事她依著周秦川的建議,早早就開始準備,如今已然差不多了。
剩下的一些細節,比如從馬鞍到馬鐙,還有馬掌的修補打造,都不容輕忽,不過好在都是在草原討過生的人,這些事情并不用她怎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