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斯特,你太沖動了。”
僧侶校董站起身,捻著佛珠緩緩離開。
“我認同老光頭的話。”中年人將懷里的自行車頭盔戴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黃色緊身運動服,向著外面走去。
伊麗莎白·洛朗和少女校董搖了搖頭,也各自離去了。
站在懸崖邊,昂熱感受著那股暖暖的微風,帶著海洋的自由氣息和花朵的撲鼻芬芳,那顆心漸漸冷靜下來。
陳鴻漸和愷撒就站在他的身后,沒有打擾昂熱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過了許久,昂熱轉過頭,神色復雜地看向陳鴻漸和愷撒。
“陳鴻漸,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視頻中的你,的確太過令人擔憂。”
這一刻的昂熱,仿佛真的像是個放下了屠龍利刃的教育家,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溫和的語氣。
“說實話,那段視頻我早就看過,也在你提交交換生報告的時候偷偷取走了你一些血樣做了化驗。”昂熱從懷中取出了一份由守夜人寫下的化驗報告。
“血統穩定,沒有暴動現象,純度達到S級......”
陳鴻漸看著這份并不算長的化驗單,除了對他的血統進行了調查以外,對他血液中的各種細胞數量也有詳細的數據對比。
“我曾經有過殺了你的想法,但弗拉梅爾玩命地攔著我。最后妥協了的我讓他化驗了很多次,證明了你還是人類。但我沒有完全相信這樣的化驗結果,直到你看下諾頓的頭為止。一個與我并肩戰斗殺死龍王的人,我無法說服自己的心去懷疑他。尤其是沒有你那一劍,我可能會被諾頓耗死,更別提后來的反擊了。
今天,我不是作為你的校長和前輩,而是作為一個只想讓老友在天堂安息的老人家問問你,你是不是不死徒或者龍?”
陳鴻漸沒有說話,他從昂熱的聲音里聽出了疲憊。
原來這個燃燒了自己整整一百三十年的老人家完全不像外人想的那樣,他也會感到疲憊,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感傷,也會在老友們的墓碑前落淚。
“不是。”陳鴻漸沉默了許久,開口了,“我之所以能擁有震懾住源稚生的威壓,是因為我的那柄照霜。那是一位煉金大師的杰作,除了我,其他人都會被劍本身拒絕。這柄劍不但可以增強我的威壓,而且可以幫助我穩定因為暴血而虛浮不穩定的血統。也許還有其他的能力,但以我目前的血統,還無法完全發揮出其中的力量。
當然,血統穩定的最關鍵的一點不是它,而是我的言靈。”
昂熱了然,他和守夜人猜測過那柄劍,但沒想到的確是那柄劍自帶的效果,但是言靈?他記得陳鴻漸的言靈是萬中無一的治愈能力,受了多重的傷也可以快速治愈的變態言靈。
陳鴻漸看著昂熱疑惑的目光,解釋道:“我的言靈似乎也是分階的,一階能力就是快速治愈。但一次二度暴血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言靈還有第二階,能夠穩定自己的血統,也可以穩定他人的血統,但這股力量一旦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就會逐漸衰弱,是有時效性的。而且也絕對不能使用言靈,否則血統就會重新陷入不穩定的狀態,不排除是我血統不夠強的原因。”
隨著陳鴻漸的解釋,昂熱也徹底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