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他并沒有怎么反感路明非現在推脫任務的慫樣,他聽陳鴻漸說過路明非的成長環境,也知道了路明非在鼓起勇氣后究竟有多么瘋狂,顯然他并不是真的懦弱,而是缺少自信。
“路明非,你應該去看看守夜人論壇,了解一下你陳師兄大一時在日本干了什么事,你就不會擔心什么了。”
路明非帶著滿臉的疑惑回到了寢室,瞥了一眼用被子遮住下體裸睡的芬格爾,嘆了口氣,打開電腦登陸守夜人論壇。
搜索出來的結果......觸目驚心。
“媽媽,我再也不去日本了!我要退學!”
“啊啊啊!他們逼我當牛郎!我真的不想和那些肥婆坐在一起啊!”
“救命啊,我差點被澆成水泥柱!”
“日本分部全是神經病和變態!大家去日本分部前一定要寫好遺書!”
路明非顫抖的右手滑動著滾輪,瀏覽著那些在日本當過交換生的學員發布的帖子,無一例外都是被日本分部的人“友善”對待,而且大多數人都因此產生了心理創傷,哪怕富山雅史教授對他們百般心理輔導,依舊難以讓他們受傷的心靈痊愈。
“別光搜日本分部,帶上陳鴻漸的名字一起搜。”
路鳴澤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路明非的身旁,好在路明非已經習慣于路鳴澤的神出鬼沒了,倒也見怪不怪。
按照路鳴澤的指示,路明非在關鍵詞里加上了陳鴻漸的名字,然后......他安心了。
“搞了半天我們也算是在師兄的主場作戰?那我緊張個屁。”路明非露出了輕松的神情。
以師兄那能屠殺初代種的戰斗力,再加上主場作戰的優勢,還有愷撒、楚子航等人在旁輔助,還需要他路明非出力嗎?
到時候,他估計只要享受著日本分部的招待,身旁坐著兩個身穿和服的漂亮姐姐,享受著美食,嘴里嘟囔著“呦西,花姑娘,大大滴好”就行了......
“臥槽,怎么這么冷?”
路明非忽然打了個寒顫,從腦補的畫面中清醒過來。
場景變幻,這個散發著微微腐臭氣息的寢室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冰海,而路明非正坐在一張釣魚椅上,一旁的路鳴澤更是拿著一根長長的魚竿,將之懸在一個冰洞的上方悠閑地垂釣。
“有意思嗎?”路明非不用想就知道又是路明澤在搞鬼,一把搶過路鳴澤遞來的羊絨圍巾和里面裹著一個暖的手爐,一邊圍著圍巾,一邊看著眼前的景色。
路鳴澤經常將他拉入各種幻境之中見面,有時候是巴黎的塞納河畔,有時候是倫敦的大本鐘,有時候是蒙古的大草原。
這次來到的地方,他倒是認不出了,只是感覺很熟悉。頭頂是布滿星光的天空,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冰封海面。巨大的白月正緩緩升起,半個月輪升到了冰面之上,半個月輪還在海平面之下,但冰面上卻清晰地倒映出那半輪白月,和天空中的半輪白月拼成了一個完美的整圓,而路鳴澤就坐在月影之中垂釣。
“哥哥,別著急嘛,這不是你親愛的弟弟想來和你做一場交易嘛。”路鳴澤笑嘻嘻地遞過一個鋁制酒壺,“濃烈的伏特加,喝一口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