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貝瞇著雙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弗羅斯特手里的電話,撥通了帕西的號碼:“喂,帕西,對,是我龐貝,你別管為什么是我打你電話,弗羅斯特他很好!你去問問Mint俱樂部,是不是愷撒傳我謠言的。”
少頃,帕西難以置信地看著Mint俱樂部給他發來的短信,回話道:“家......家主......”
“別廢話!”龐貝朝著電話吼了一句。
“嗯,經確認,的確是愷撒少爺的訂單,由于愷撒再三以加圖索家的榮譽擔保,表示加圖索家絕不會追究Mint俱樂部,不然......不然他就斷子絕孫......所以Mint俱樂部以為是父子間的惡作劇,就接單了。”
電話這頭的龐貝和弗羅斯特沉默了,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堂兄弟倆面面相覷,同時嘆了口氣。
愷撒這一手玩得狠,拿他自己斷子絕孫作為誓言,加圖索家還真不好追究Mint俱樂部什么。
“弗羅斯特......”龐貝拍了拍弗羅斯特的肩膀,看著明明比自己年齡小幾歲頭發卻已經有些花白的堂弟,真誠地道了個歉,“對不起,還有,辛苦了。”
“龐貝......”
弗羅斯特看著難得說了句人話的龐貝,心情難以言狀,突然有點想抱著龐貝訴說這么些年來在愷撒身上受得委屈。
“唉,我就不該讓他坐著被我涂成膏藥旗的迪里雅斯特號去八千多米深的日本海溝底部炸龍類胚胎的。”龐貝嘆了口氣,有些后悔。
“沒事,不怪你,就算你不讓他去八千多米的日本海溝底部炸龍類胚胎,他也會干出些別的......”弗羅斯特安慰著龐貝,忽然他發現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青筋爬滿了他的額角。弗羅斯特抓起龐貝的衣領,咆哮著,吼聲的分貝數堪比噴氣式飛機,“龐貝你這個賤·人,你他媽的說什么!”
“嘿,弗羅斯特,冷靜,別動手!”
龐貝手里的電話掉落在地上,開著免提沒有掛斷,帕西聽見二人的動靜趕忙從樓上的辦公室跑了下來,卻看見這對堂兄弟抱在一起打滾的模樣,順帶一提的是弗羅斯特正狠狠地揪著龐貝那柔順的金色長發,抓著那張英俊的臉,而龐貝也死死地攥著弗羅斯特的胡子和弗羅斯特已經不多的頭發。
“龐貝,我*你老母的***,*你大爺!*********”
“弗羅斯特,你****,我日******!**********”
兩個人不斷問候著對方的母親和歷代女性親屬,令帕西汗顏,心說你倆除了母親以外,歷代女性親屬難道不是同一個的嗎?還有你們注意一下啊,你們說要*的女性親屬里,有幾位還沒死,還在冷凍倉里休眠呢!
嗯,經過帕西的勸導(帕西:要是再不停手,您二位的頭發恐怕真的要被全部拔光了),兩人鼻青臉腫、衣冠不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喘著粗氣,但經常滑雪、玩帆船等運動龐貝顯然比弗羅斯特這個天天悶在室內談生意的宅男要好些。
弗羅斯特看著鏡子里本就已經稀疏還被龐貝霍霍了近三分之一的黑森林,還有那僅剩幾根的胡須,再一次怒從心來。
“帕西,現在,立刻,打電話給昂熱,把愷撒給我緊急召回來!”
“去年的校董會議,再加上我們屢次對陳鴻漸的懷疑,基本上已經和昂熱校長站在了對立面,他恐怕不會給我們行方便。而按照規定,愷撒是學院的學生,昂熱可以派他去執行任何任務,我們無權過問。”
“可我是他的家長!我每年參加愷撒的家長會!我有權過問他的安危!”弗羅斯特怒吼道。
“雖然這么說可能讓您有些不悅,”帕西頓了頓,瞥了一眼正在用梳子打理頭發的龐貝“但是……您是代龐貝家主參加愷撒的家長會……您有出席的權力卻無權叫停任務。”
弗羅斯特如被迎頭棒擊,看了一眼那個神經病,還是拉不下臉來求他:“那打電話日本分部!讓他們中止該項任務或者將愷撒送回來,我們將會厚禮感激!”
“日本分部應該不會聽從,作為一個半獨立性質的黑道組織,從前的他們連昂熱的命令都未必服從,近些年和學院關系緩和也是因為現任蛇岐八家影皇上杉越認了陳鴻漸為干兒子,并且和昂熱是老朋友。由于您多次質疑陳鴻漸的血統......對方對于加圖索家的感官......”帕西沒有再說下去。
“等等,日本分部是黑道組織!”弗羅斯特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