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浮上了海面,我就第一時間開始朝這里趕。我本來想打個車什么的,但是古龍血帶來的殺意太強烈了,我怕自己忍不住在路上大開殺戒。而一旦我注射了鎖定劑,我可能就會在外面失去意識,于是我只能選擇游回來。古龍血在讓我沉浸于殺戮意志的同時,也讓我快速恢復著體力,否則我也沒法游七、八十公里從東京灣來到相模灣。”
蘇恩曦也顧不得生氣了,將酒德麻衣推出了溫泉,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就這么展露在她的眼前,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上下其手,但今天她沒有這個閑心。
酒德麻衣那雙足以擊敗世界上任何超模的大長腿上布滿了細小的青色鱗片,而鱗片中還有隱隱的紋路!甚至就連酒德麻衣的臉頰兩側都已經開始長出細小的青色鱗片,并向著耳際蔓延。
“該死!”
蘇恩曦從酒德麻衣的緊身作戰服上取出一柄短刀,也懶得去用酒精消毒了,對著自己的手腕處一抹,利刃割破腕脈,淋在酒德麻衣全身的青色鱗片上。
鱗片開合著,鮮血順著縫隙流入,發生著肉眼不可見的劇烈反應。片刻之后,鱗片縮小消失,酒德麻衣全身的鱗片都消失了,但她太疲倦了,連一根手指也懶得抬起,光著素白如玉的甚至躺在溫泉邊上。
臉色蒼白的蘇恩曦走出溫泉,在湯池邊上取出一個醫藥箱,用繃帶纏好了手腕處的傷口,又取出一塊白色的浴巾蓋在酒德麻衣的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披著浴袍就這么躺在了她的身旁,一言不發。
二人沉默著,看著天空中的流云飛逝,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都沒有什么交心的朋友,除了彼此以外就是某個三無妞了。但相比如同冰山般的皇女殿下,還是她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好些。她們二人雖然不是從小就是一同長大的閨蜜,卻有著那些閨蜜永遠也無法相比的默契和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女人。
良久,蘇恩曦沒有忍住,側過身子,環住酒德麻衣的雪頸,將臉抵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傻女人,以后不許這樣了。除了老板的任務以外,不要管其他人的死活,搶輛車跑路就好。”
“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薯片。”酒德麻衣側過頭看向蘇恩曦。“可你知道嗎?今天的經歷已經顛覆了我的三觀。”
“我跟著迪里雅斯特號去到了極淵,見到了神之居所高天原,進入了列寧號,取到了老板要的寵物胚胎,還看見了成千上萬只龍類尸守,其中不乏三代種,甚至還有一頭次代種。”
酒德麻衣自顧自地敘說著,她需要訴說這些,而蘇恩曦也很配合地認真傾聽著。
“而最顛覆我三觀的,是我看見了用初代天照和初代月讀的尸體炮制的尸守,而死去了幾百萬年的她們居然擁有初代種級別的身體素質,甚至可以釋放言靈·濕婆業舞這樣足以傾覆世界的言靈。”
“初代天照和初代月讀!還能釋放濕婆業舞?那不是大地與山之王一系的終極言靈嗎?可那兩位不是應該已經......”蘇恩曦驚問道。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那是我親眼看見的。如果不是小白兔二號斷后,我恐怕就要和迪里雅斯特號一起葬身海底了。”酒德麻衣順手拿起浮水托盤上的久保田萬壽清酒,直接豪飲了一口,“從東京還沒有被毀滅來看,他至少是成功打斷了濕婆業舞的釋放。”
蘇恩曦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你這次是沒辦法才沒有及時使用鎖定劑,但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次,過度精煉血統是種禁忌,尤其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所以我這不是一浮上海面就來找我的小賤婢了嘛。”酒德麻衣帶著倦容淺淺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