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平常都很安靜的。”
小護士有些不解,這些病人,以前也沒見這么活躍,怎么今天陸絆一來,就都圍繞著陸絆湊過來發病了。
他們難道都沒吃藥?
總不能是陸絆的出現誘發了他們的病情吧?
“陶護士,我覺得這里的人我已經采訪得差不多了,能帶我去稍微嚴重一些癥狀的病人那邊嗎?”
陸絆躍躍欲試。
“呃,我問問郝醫生。”
小護士給郝醫生發了條消息,不過很久沒有得到回應。
“他可能在忙,我們先走吧,沒事的,我拍電影的,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幾個病人構不成什么威脅的。”
陸絆拍拍胸脯,露出了自信而普通的笑容。
“威脅?”
小護士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陸絆已經朝著另一處病房走去了。
“等、等等。”
她噠噠噠地追上陸絆,可陸絆已經來到了另一間娛樂室了。
這娛樂室里的病人很明顯更少,而且不同于之前的病人那般木訥呆板的模樣,這里面的病人更加活躍。
“吼!”
一位病人手里的乒乓球拍猛地砸下去,將乒乓球拍飛,他好像對球有仇一般,一次又一次重復著這個動作。
還有一位病人手上拿著一個破舊的玩具熊,將玩具熊按在墻上,一拳又一拳地捶打著這可憐的玩偶,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你們這個病房里的病人明顯更嚴重啊。”
陸絆感慨道,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那些病人的動作稍稍停滯,看了陸絆一眼,大部分都沒興趣地轉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只有一個人,湊了過來。
“你好,你是今天入院的嗎?”
對方顯得很開朗,很陽光,不像是病人的模樣。
“對。”
陸絆應了一聲。
這個病人看起來二十多歲,年輕有為的模樣,整個也自信而爽朗,與其他病人陰沉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和你說,在這邊生活其實挺好的,我以前覺得生活很苦,現在覺得生活很美好,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那很好啊。”
陸絆回應道。
“對啊,我以前在互聯網大廠上班,每天起早貪黑,一年賺一百個,老婆是老師,平常在家都請保姆做家務,看起來好像幸福美滿,實際上我后來才發現,老婆和健身教練出軌了,給我戴了好幾年綠帽子。”
男人說話的時候很坦然,甚至還帶著點饒有興趣的模樣。
“后來他們被我發現,老婆哭著求我原諒她,我能有什么辦法,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可沒想到,半年之后,她又和那個健身教練出軌的!”
“真可惡啊!”
陸絆附和道。
“是啊,后來,我想通了,沒什么意思,真的沒什么意思,我找人調查到了他們出軌的地點,開車在樓下等著,我心情很平靜,然后在看到他們出現的時候,我拿起了刀,把兩個人都捅死了,每個人二十刀,不多不少。”
男人嘴角翹了起來,像是在回味。
“然后他們就讓我到了這里,說我有什么精神病,其實我根本沒有病,有病的是他們。”
“......”
陸絆看了看這個男人。
病還挺嚴重的。
小護士這時候過來,拉開了陸絆。
“你別聽他胡扯,他有弗雷里格妄想綜合癥,這是妄想癥的一種,患者一般會變得特別喜歡社交,特別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又會妄想出一些兇殘的設定安在自己身上。”
她輕聲解釋道。
“這就是社交牛逼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