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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府衙,燈火通明,正堂內,有兩個人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上首一人年約四十,鼻直口方,頭戴烏紗帽,身上穿著四品官服,正是揚州知府邱侖。另外一人面色微黑,身上穿的是正五品官服,此人是揚州府同知徐樹坤。
正在此時,有差役走了進來,邱侖馬上站起來,急切的問道:“可是百戶所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
差役答道:“大人,大隊繡衣衛進城了,京城的!”
“京城來的?”
邱侖皺了皺眉,他真不想跟繡衣衛打交道,尤其還是京城來的,可稅銀在揚州被劫,他根本避免不了。
“大人不必著急,事情雖然出在揚州,卻跟我們揚州府關系不大,稅銀的事情我們也是出事之后才知道的!”
同知徐樹坤開口勸慰道。
“沾上這種事,不死都要脫一成皮,何況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現在京城也來人了,還有這都一天了,也不見張百戶他們露面!你說這會不會又出了什么事啊?”
稅銀在揚州丟失,不論知不知情,邱侖總是跑不掉的。
“大人,有一隊繡衣衛出城了!守城的弟兄說看方向,是往京城去的!”
就在邱侖擔心再生是非的時候,有差役過來匯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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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西,夕水街。
街角末,一座幽靜深宅庭院內。
寥寥二三盞幽黃的燭火,只能照亮方寸之間。
庭院內,寂靜的站著五人,皆如雕塑般,絲毫不動。
房門前,一身著褐色勁裝的大漢,臉龐精瘦,目光極為有神,渾身散發著濃郁的煞氣,一看就知身手不凡,此刻卻恭敬的侍立在門前,似在等候著什么。
半晌,屋里才傳出一聲輕嘆。
“既然神京來人了,就撤吧!此處雖說隱蔽,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待在城里,總會留下痕跡,露出破綻的。”
門口彪形大漢恭敬道:“公子所言極是。事情鬧大了,朝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估計會派欽差來徹查此事的。都怪白沐然不尊公子命令,要不然……”
房內安靜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里面呵呵笑道:“算了,白沐然所行未必是壞事,出去后,你將人都送往蘇州,留下一些線索給他們,將揚州的水攪渾了,最好能夠將這些當官的都拖進來,水混了才好摸魚。。。。不過,馬上他們就顧不上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