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琦道:“宮里的意思?”
王子騰點點頭,無力苦笑道:“你看我像這么大膽子的人嗎?”
賈琦瞥了他一眼,道:“你看我有去過上林苑大營嗎,我這個統兵的都督沒有接到旨意都不好前去,你說給你們安排人,可能嗎?還有,我勸你收些心,給你的你能拿,不給你的不要妄動念想,否則會出事的。”
雖然賈琦的話十分不客氣,但是王子騰聽了卻沒有一絲怒意,反而看著賈琦訕訕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不是,都是親戚你就幫幫我吧,至于事后是否被踢出來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咳咳。”
最后輕咳兩聲,掩飾內心的尷尬。
“那如果連我也被踢了出來,怎么辦?”
賈琦聞言,淡淡說道。
王子騰急聲道:“這,應該不會的。”
賈琦嘆了口氣,說道:“武成侯掌握此部人馬多年,還不是被圣人一句話就給踢了出來嗎,至于為什么,你該知道的,所以,此事你們就不要抱期望了,不可能的。”
想了想,又道:“羽林衛是圣人的底線。”
......
乾清宮,上書房。
“查的怎么樣了?”
隆治帝放下奏折,看著跪倒在地的馬順,問道。
“回稟陛下,搜尋了兩日沒有任何發現,臣猜測人早就被忠勇侯府抓住了,至于前往順天府報案只是為了將事情攪亂,而且事后有一批賈家的親兵被派往了江南,該是這些人動的手。
另外,臣發現古道安此人有些古怪,周邊有著一群人在保護他,而且身手不凡,不像是一般的護院家丁。”
馬順聞言,連忙回道。
隆治帝眉頭微皺,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御案,道:“派人盯緊了。江南查的怎么樣了?”
“陛下,上個月在揚州城外北鎮撫司的人中了白蓮教的埋伏損失了一批好手,其他千戶所支援的人馬還未到位,所以目前還無消息傳來。”
馬順小聲說道。
隆治帝面色一沉,自從王若林的南鎮撫司精銳被水溶叛黨一網打盡之后,繡衣衛人手不足的問題徹底暴露了出來,如今又有一大批人被派往陜西、草原、遼東等地搜集情報,就連常駐京城的北鎮撫司隆治帝都派了出去,誰知剛到揚州不久便折損了不少人,還沒有什么重大發現。
半晌,隆治帝忽然問道:“黃琛最近有什么動靜?”
馬順道:“靖武侯一直在東廠和繡衣衛的密切監視之中,除了偶爾出城釣釣魚外,沒有特別的動作。”
“嗯,看緊了,朕不想在有像郭振年這樣的事情發生。”
隆治帝看著馬順,沉聲道。
未待馬順應聲,接著道:“還有,抓緊將當年被貶出神京的那群人找出來。”
“遵旨。”
馬順應聲道。
“下去吧。”
.....
殿內寂靜無聲。
良久,戴權捧著奏折走了進來,道:“陛下,這是忠誠伯遞上來的折子。”
隆治帝接過折子,細看一遍,輕輕一笑,道:“他倒是看得清楚,只是朕的心思他卻不明白。”
又道:“告訴王子騰,事情不急。朕可以等。”
“遵旨。”
戴權應了聲,轉身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