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忙上前勸道:“你以后就改了吧!你看為了哥哥的事,母親急的這個樣兒。”
一面說一面給薛姨媽擦拭面上淚水。
薛姨媽拉著寶釵的手,哭道:“一想到你哥哥丟了祖宗的差事,我這心里就是難受,你說這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
薛蟠:“母親,剛不是說了...”
話未說完,薛姨媽便打斷了他的話,呵斥道:“該死的孽障,不許胡說。”
賈琦望著一臉郁悶的薛蟠,笑了笑,“姨媽不必擔憂,薛大哥不是孩子了,這兩年做事也是老道經驗的,至于內務府的差事不要也罷,以后就跟著商會一起行商就可。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
說罷,又對寶釵說道:“妹妹帶姨媽歇息一下,我和薛大哥有些話要說。”
“哎。”
寶釵聽說賈琦有事和自己哥哥說,連忙攙著母親走了出去。
賈琦:“怎么樣?”
“放心,沒事,就如你說的,躺上個把月就好了。”
賈琦頓時笑了。
一直以來對于薛蟠這個人,自己都是想起來提醒一兩句,畢竟自己不能安排他,看在寶釵和親戚的情面上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想起彭家,賈琦不由嘆了口氣,今兒的情況自己也聽賈福說了,彭家給自己送了兩份江南的情報加上又送了諸多禮物自己又忙于軍營之事也就放了過去,這不,幾人又在一起稱兄道弟喝起了花酒,要說薛蟠也是倒霉,被賈璉拉去吃酒遇上了這樣糟心的事情,丟了差事還挨了打。
賈琦掏出一份信遞給薛蟠道:“這是我寫給宣平侯楊大勇的信,請他代為采買馬匹的,你讓人給送去,順便告訴商會管事的一聲,人暫時不要回來,等待領到馬匹之后一陣回來。”
說完見薛蟠一怔,又道:“放心,宣平侯會派人護送的,至于銀錢由兵部劃撥。”
薛蟠:“行,你放心,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嗯。”
賈琦笑道:“不用緊張,不是什么大事。對了,彭玉琳你離他遠點,他心眼太多了。”
聞言,薛蟠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道:“就他,三五個也榜不過彭玉鳴。”
“呵。”
賈琦輕笑一聲,“行,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我還要去看看璉二哥,就先走了,等你能下床了我再擺酒給你和姨媽賠罪。”
薛蟠忙笑道:“多大的事,你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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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館,一進門就見王嬤嬤和幾個婆子坐在連廊下躲太陽說話,點頭打了聲招呼,轉身往黛玉房中走去,掀開門簾就見雪雁手里拿著針線,卻打盹兒,似是察覺有人,忙睜開眼,見是賈琦準備起身,賈琦朝她擺了擺手,徑直走進了里間,黛玉靠在涼榻上看書,紫鵑端著針線簍子在一邊做針線,聽著腳步聲抬起頭來,見是賈琦立馬笑著起身迎接,“二爺過來了。”
黛玉抬眼笑了,“怎么,寶姐姐哄好了!”
說罷,吃吃笑了起來。
賈琦自是聽出她話中的嘲弄之意,也不在意,走到她身邊坐下,接過她手中的書,看了看,問道:“妹妹怎么讀起天書來了!”
黛玉起身推了他一把,沒好氣說道:“虧你房里掛了好幾張琴,連個琴譜都沒見過。”
賈琦一愣,干笑了兩聲,轉頭見紫鵑站在那里傻笑,眉頭一挑,“你傻笑什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