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怪不得這些將領們沉默不語,因為他們確實也不了解情況,他們之所以能知道,這晉州前來輪值的府兵發生了嘩變,那還是人家主動放出了一位兵部的書吏,向駐扎在周邊的官軍營寨報的信。
面對諸將的沉默,齊王也稍稍冷靜了一點,抬手說道:“兵士嘩變,定有緣由,罷了,就先派一位郎將去交涉一下,問清緣由再做決斷吧。”
就在齊王定下處理此事嘩變的基調的時候。
李縉等人也悄悄來到了這左驍衛的營寨外北角的一處林子中,這時的李縉等人都換上了大周官軍的軍服甲胄,此舉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李濟煥之所以沒有直接帶著李縉去找自家老爹齊王,而是帶著換上軍服的李縉躲在這密林中的理由有二。
一來,是因為李縉不愿意直接去往齊王那里,二來嘛,李濟煥知道自己要是把陛下帶到了父親那里,讓父親見到了陛下,別的先不說,一頓毒打那是鐵定免不了,畢竟自己老爹差人送信的時候,可是嚴令自己要迅速的把陛下護送回宮。
兩者相加之下,李濟煥這才帶著李縉悄悄的潛行到了這處林子里,不過這剛一抵達,李濟煥就把十名軍卒撒了出去,向四周搜索警戒,又命周俊暉帶著兩名好手,去前方打探情況。
見到李濟煥安排的有理有序,李縉也就沒有出言反對,便和李濟煥站在一起,等待周俊暉回來。
可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一位羽林衛校尉,快步跑到李縉和李濟煥面前,單膝下跪,恭敬的說道:“將軍!兄弟們剛剛在北面的林子警戒的時候,抓到了一個兵卒,他說他是左驍衛將軍楊弘新的親兵,從左驍衛營寨中逃出來的。”
看到李縉用眼神向自己示意,李濟煥便說道:“去,把人帶上來。”
很快,就有兩名羽林衛軍士,架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兵卒,來到李縉面前。可這兵卒剛被放下,就以手支地趴到在地上,渾身顫抖著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恐欲絕的表情,臉色煞白,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但李縉卻沒有給這兵卒平復心神的機會,而是直接大聲叱問道:“左驍衛營寨早就被圍住了,怎么可能有人逃的出來,說!你到底何人,為何冒充楊將軍親兵。不說本將現在就把你斬了!”
那兵卒見李縉一身將軍打扮,威嚴不已,又被其這么一嚇,更是驚恐的不行想要爬起身來,可是因為這渾身顫抖無力,怎么也爬不起來,只能跪趴在地上,連聲辯解道:“回稟將軍,小的不敢撒謊,小的真的是楊將軍的親兵。小的之所以能從叛軍手里逃出來,那是因為在我家將軍的營帳中,掘有一處密道,直通營外,小的就是從那里逃出來的。”
“你還敢撒謊!官軍營寨之中,哪來的密道,來人!拉下去砍了!”李縉又是一句呵斥。
那兵卒更是嚇得魂不守舍,當下就便磕頭便哭訴道:“小的沒有說謊,就是給小人十條性命,也不敢欺瞞將軍。還請將軍放過小的,小的愿意帶人去往那處密道出口,證明請白。”
“好!那就先留你一條小命,來啊,帶他去指認那處密道。”李縉大手一揮,便令人帶著那兵卒去尋找那條密道去了。
李縉的這通操作確實完美,趁著這兵卒情緒不穩的時候進行逼問,收效甚大。就連一直站在李縉身旁的李濟煥,也不免在心里給自己這位大兄,點了個贊。
“承玉,你覺著那兵卒可信嘛?”李縉問道。
“觀其神色,應該是真的。”李濟煥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時候,被李濟煥派去打探消息的周俊暉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