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老頭的旁邊站了一分鐘的時間，最后還是金九月開口了：“老大爺。”
扇扇子的手忽然一停，老頭拿下帽子，一張滿是老人斑的臉露了出來。
“你們是人？”
老頭的話讓金九月一愣，怎么個意思？不是人難道是鬼？
這個時候，他才看到老頭的眼睛，眼球白白的，是個瞎子。
“是的，我們是人。”
金九月伸手在老頭的眼前晃了晃，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他也是為了驗證是真瞎子還是假盲人。
事實證明是真的瞎了。
那就更有問題了，一個瞎子怎么可能活在一個死村里？
“你們兩個一個是人，一個是鬼。”老頭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
這話讓兩人心里都是一緊，馮藥羊看著金九月的眼神瞬間變了，顯然是有些相信。
而金九月則是瞇著眼睛。
這老頭說的沒錯，他和馮藥羊的確是一人一鬼。
金九月人畜無害的說道：“老大爺，我們兩個都是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啊。”
“呵呵呵，年輕人，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的鼻子。”老頭樂了，當即摸著自己的鼻子。
鼻子？
金九月看著他的鼻子，很普通，沒有什么特點啊。
“怎么，難不成你的鼻子還能聞出來誰是人，誰是鬼？”金九月打趣道。
然而老頭的話卻讓他笑不出來了。
“是啊，老頭子的鼻子的確可以聞出來誰是人，誰是鬼，你就是鬼，只不過你竟然擁有人的思維，簡直是怪哉，老頭子我活了八十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你這樣的鬼。”
金九月只感覺后背發涼，他轉頭看了一眼馮藥羊。
馮藥羊此刻已經懵了，老頭子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金九月就真的是鬼，怪不得他感覺金九月的氣息很像厲鬼...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金九月敢用鬼域趕路，沒有復蘇的風險。
金九月沉默了，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么，從這個老頭的話可以得知他大概出生在民國的尾巴階段。
八十多歲。
又是一個從民國時期活下來的馭鬼者么？
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老人可以能從民國活到現在？
原著里的民國七人組，他遇到的天地人三老，再加上面前的老瞎子，足足十一個人。
“不對，如果老瞎子是馭鬼者，不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金九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他的復蘇程度可以說非常的高了，哪怕是民國的馭鬼者也一定會被發現。
這老頭絕對不是馭鬼者，是一個人。
“年輕人，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老瞎子嘿嘿笑道。
“你說的什么我不知道。”金九月自然不可能承認。
“我說你這個小孩兒是怎么回事？年紀輕輕就學會騙人了？”
老瞎子不愿意了，從馬扎上站了起來。
在他起來的瞬間，金九月連忙后退。
老瞎子的身后詭異的出現了兩個模糊的人影，一左一右的飄在老瞎子的兩側。
鬼。
這是兩只鬼。
瞬間。
金九月明白了，老瞎子雖然不是馭鬼者，但卻是和王察靈一樣的人，靠著某種詛咒來駕馭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