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子龍的背影,陳公叔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心想這種動不動就怏怏而去的人,如果不是在現在的國難當頭,即便不落在自己手里,他遲早也會落到戴局長的手里!
陳公叔的心思趙子龍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不以為意。
他走出胡同,大街上一片陽光,而跟陽光相對應的是,警察局的人已經來了。
方才那戶叫做潤生和秀珍的院子里,已經擠滿了親戚鄰居。喊叫聲,哭叫聲不絕于耳。
趙子龍眉頭不由皺了皺,又掩了一下耳朵,但腦海里卻又現出秀珍白花花的脖頸和那個小鬼子腦漿迸裂,鮮血迸流的交叉畫面。
“怎么會這樣呢?”
他不由搖了搖頭,奮力甩掉那些影響情緒的念頭。
這次來徐州城,趙子龍主要就是和陳維國帶那十幾個**到這里的。
本來,他在去到軍營時,就想過離開,只是因為被孫劍挽留,而后才進了城,在逛街遇到陳公叔被鬼子刺殺的事。
孫劍去總部匯報情況,趙子龍知道對方會向上面稟報自己來了的。
這個,他肯定也會受到蔣委員長或者其他軍官的賞識,但他卻并不看重這些。
因為他知道如果接受這些人的賞贈的話,就要聽從為他們做事的。
自己是一名刺客,一個來去自由的刺客,不想受限制。
而自己現在應該要去尋找李小玲和王忠的下落,因為他都和對方失去了聯系有幾天了。
另外,他想去尋找那個與自己有關聯的青銅鼎。
畢竟,自己就是因它而穿越到這年代的。
經歷過青龍山寶藏山洞里的那些事,因此他想要追尋清楚。
趙子龍邊想邊走,忽然眉頭挑了挑,感覺得身后仿佛多了條尾巴。
現在是個亂世,不光有戴局長的軍統,還有陳部長的中統。當然,既然已經殺了個一干二凈,也只是小鬼子間諜中的一部分。
實際的情況應該是,還有著數量可觀的鬼子間諜潛伏在徐州城里。
病貓調動的,或許只是一個系統的間諜和特務,比如陸軍。
聽說,特高科的諜報系統,也早已滲透進中華大地。徐州自然也就不能幸免了。
對于武仁這些特高科高層來說,病貓這些特工,只是一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奴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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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閃進一道死胡同,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過了其中的一家宅院,來到了院子里。
現在的天氣已經數九隆冬,院子里最大的倉庫,已經堆積了滿滿的木材用于取暖。
趙子龍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一個角落,并在那里更換了衣服。再從宅院里面大搖大擺地出來時,連那戶人家的主人,也不敢當他是外人了。
原來,他這次換上的,是一副記者的裝扮。
抗戰軍興,記者們深入到抗戰一線,那是常有的事。這不,趙子龍出門時,剛好碰到這戶人家的主人從外面。
他一看是位記者,立即請他打住:“記者先生,某剛從孫長官召集的士紳募捐會上回來。抗戰軍興,匹夫有責!”
“匹夫有責!”趙子龍一改平日里的冷靜,也揮拳高喊了一聲。
“請留步。”主人是位五十幾歲的山羊胡子,他的中山裝穿得筆挺和褪色,但一看就是位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