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戰馬嘶鳴,即將踏下的鐵蹄竟被一雙細嫩肉掌撐住。
“滾!”隨著一聲怒吼,戰馬翻身砸落,與李成玉身后欲要偷襲的悍匪一同化作爛肉。
“好威猛的少年郎,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神力,也不知是那位諸侯麾下小將”車頂上逃過一劫的美婦被眼前一幕驚的小嘴大張。
“主公小心!”李青一聲大喝,白馬躍過兵卒,銀槍橫掃,斷肢與殘破的盔甲盾牌成片蹦飛,那手持雙刃的少年身周三丈內竟無一名悍匪能靠近。
鐵蹄踏地,戰馬嘶鳴,面對騎悍威,余下山匪一個回合便潰不成軍,丟下兵刃,連滾帶爬的荒野。
“窮寇莫追!”李青出聲制止鐵騎追砍,區區山匪不足為懼,主公安危才是頭等大事。
跳下馬背,李青“砰”的一聲單膝跪地:“主公可否受傷?”
“我沒事”李成玉微笑搖頭,壓下體內沸騰的氣血,雙刀入鞘。
下得馬車,美婦幾步過來委身行禮:“張氏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無妨”李成玉拱手。
說著,李成玉感覺臉上有什么溫熱的東西順著下巴滴落,緊接著眼前便多了一只蠶絲手帕。
瞧著眼前宛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可愛小姑娘,李成玉接過手帕,微笑道:“多謝小姐”。
小姑娘臉色一紅,似是有些害羞,偷偷躲到了娘親身后。
“不知恩公名諱,婦人日后定當報答恩人大德”張氏心有余悸,都不敢多想被那些悍匪擄進賊窩的下場。
“在下李成玉字無暇,太原人士,至于報答便免了,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李成玉笑道。
李成玉字無暇還是太原人士,張氏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那個眾說紛紜的人物:“原來是并州刺李大人,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刺史大人見諒”。
“不必多禮,夫人不罵李某一聲賊狗,李某便心滿意足了”李成玉失笑一聲,因為從董卓那里買官這件事,天下人以將他歸于董卓部眾,名聲臭不可聞。
“李大人說笑了”張氏有些尷尬,方才那一瞬她差點就在心里罵出這二字了。
“無謂,李某并不在乎他人言語”李成玉颯然一笑,將手中沾血的絲帕還給那正以好奇目光觀察著自己的小姑娘,準備再加快些步伐。
眼看著救命恩人率眾離去,小姑娘忽然拉住張氏的手,甜糯的聲音道:“母親怎可放恩公離去,它日天下人知曉我甄家受人大恩卻嫌恩人風評,定會于我甄家所不齒”
“再則,傳聞中李大人體寬一丈,生性暴虐,可眼下之實卻非如此,足見傳言不實呀母親”。
“宓兒說的不錯,是娘親淺薄了”張氏心中有愧,連忙差護衛去追恩人。
片刻后。
李成玉瞧著眼前面色尷尬的張氏,疑惑道:“夫人可還有難處?”
張氏誠懇的語氣道:“救命之恩如鯁在懷,不如去家兄府中...”。
李成玉揮手打算張氏話語:“夫人不必在意,李某此來真定實為尋人,恐時不我待,只得負了夫人好意”。
“尋人?”張氏心有意外,堂堂一州之牧不遠千里縱馬常山,只是為了尋人。
“不知李大人所尋何人?”
“趙云,字子龍,石...常山真定人士”李成玉輕咳一聲。
“婦人并未聽過此人不過...”
張氏淺笑道“婦人兄長乃是真定縣令,李大人何不去家兄府中歇息,尋人之事便交予大兄,總好過李大人盲目尋之”。
“這...好吧”李成玉朝張氏拱手,若真如此,找人的確方便不少。
“如此便叨擾夫人了”
見恩人答應,張氏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如此一來便無人敢說甄氏無德了。
“李大人言過了”張氏輕嘆一聲。
“婦人夫君甄逸曾為中山上蔡令,此番攜小女甄宓回娘家探親卻不想險遭賊人所害,若非李大人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張氏內心有些矛盾,既害怕與沾染罵名又害怕李成玉有所圖謀。
“甄宓?”
李成玉臉上笑容一僵,下意識朝張氏身旁粉刁玉琢的小姑娘看去,這就是號稱三國第一美人的甄宓?
之前李成玉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變態了,竟然會因一個小姑娘失神,甄宓的話...那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