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儼單膝跪地,沉聲道:“主公,再堅固的城池也有弱點,末將觀地勢,鄴城用水多取溝渠,我軍可在溝渠中下毒,不消三日,鄴城必將尸橫遍野,軍心大亂,我軍責可趁機攻城,必將事半功倍!”
“毒從何來?”李成玉追問道。
“行軍中,隨軍大夫曾囑咐我軍兵切勿讓戰馬食用路邊野草,其草毒性不大,但食之必將腹瀉不止,末將當時看了下,那種草漫山遍野都是,只需將草榨汁倒入溝渠便可”甄儼恭敬道。
“此計不錯!”李成玉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甄儼,這也是他準備使用的計策之一,那些草叫番瀉葉,效果比巴豆都猛。
“下去吧”李成玉輕語道,一路回到帥帳,提筆而書“讓信使把戰書送給袁紹,這一份則給許攸送去”。
鄴城。
郡府大堂。
“無暇小兒!竟敢咒我愛子,簡直氣煞我也!”
郡府高堂上,袁紹被手中戰書氣的渾身哆嗦,一掌拍在矮桌上,的怒聲道:“還有那馬廷,枉我如此信任他,竟然直接反叛與我”。
堂內文武都知曉兒子就是自己主公逆鱗,這李無暇是騎在老虎頭上拔須,找死啊。
袁紹原地轉了幾圈,心中越想越氣,片刻后厲聲道:“氣死老夫了...來人吶,整兵出陣,給我砍了那無暇小兒!”
“主公且慢”許攸心里一驚,連忙道“主公息怒,我北征大軍遠在高陽,此時城內守軍不足兩萬,一旦出兵,鄴城定然失守啊”。
“是嗎..”袁紹稍稍冷靜了些,他也明白現狀,只是瞧了瞧桌上另外一份書簡,淡淡的語氣道“那李無暇倒是很欣賞你”。
“主公明鑒,區區離間小計如何能蒙蔽主公耳目,我等只需堅守不戰,待北征大軍回援,無暇小兒必死無疑”許攸捻須輕笑。
“都怪你,若非你之前耍的那些小聰明,無暇小兒怎會突然攻伐與我”袁紹破口大罵,沉默片刻,終歸無奈道“也只有這么辦了”。
“報...”
“啟稟主公,敵軍在東城外叫陣,還用一種能發出巨大聲響的古怪東西咒罵...咒罵...咒罵主公與小公子”
“什么?”袁紹愣了下,心里剛壓下的火氣蹭的又冒了上來“敵軍叫陣者何人,敵軍有多少兵馬?”
“回稟主公,叫陣者自稱李成玉,敵軍只有他一人與數百個古怪的東西”軍士硬著頭皮道。
“一人?!”袁紹臉色幾經變換,怒聲道“豎子欺人太甚,來人吶,取我兵甲來!”
片刻后,東城樓上。
“袁紹龜孫,生子入龜,屎尿之輩,污濁欲嘔,女為娼,男為奴,斷子絕孫也...”
“其子龜兒,蛆蟲之物,賤如糞土,生不得死,死不得寧...”
“殺!給我殺!給...給我殺了這豎子,豎子...”袁紹身體劇烈顫動,鬢發狂張,滿腔怒火沖的頭腦暈眩,指著城下持槍而立的李成玉,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遙望城樓上袁紹差點被氣死的模樣,李成玉咧嘴一笑,心中暗嘆一句噴子軍團果然是一件大殺器,尤其是對愛子如命的袁紹而言,效果簡直翻倍。
“諸葛亮能罵死王朗,也不知我這噴子軍團能否氣死袁紹”李成玉臉上笑意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