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就是一張空白金紙,普通信箋紙大小,有打漿紋理,還有亮色分割豎線,抖動起來能發出普通紙張的沙沙聲,能折起來,能揉成團,只不過過一會又會恢復成平整紙張模樣。
余年試著用手撕,用牙咬,哪怕使出全身力氣都不能破壞分毫。
放在鼻前輕嗅,竟有淡淡馨香。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那是張寫有生辰八字的【姻緣箋】。”
“袁老……”余年驚喜抬頭,從地上跳起,目光逡巡,當發現袁公兩手空空,到了嘴邊的話又轉了個彎,“您來了!”
袁公豈會不知余年所想,不過他并沒有提及武器的煉制進展,反倒招手將金紙攝到手中,看了眼紙張上的內容,又看了看余年,嘴角牽起一絲玩味。
余年不明所以,心中猶在掛念袁公所煉武器,雖心癢難耐,袁公不說,他也不好主動開口詢問。
便轉而向袁公請教起金紙的問題。
“袁老您說這是【姻緣箋】?【姻緣箋】又是什么?”
“一種與姻緣有關的信物。”袁公瞇眼答道。
這回答跟沒回答不是一樣嗎?
余年翻了個白眼,又問道:“上面有字?為什么我看不到?”
“呵呵,你肉眼凡胎,看不見正常!”袁公呵呵一笑,說完又將金紙彈射到余年手中。
余年還想繼續追問,袁公直接打斷了他,語氣神秘地說道:“你只需要知道它是個好東西,另外,切記一定要貼身收著。來日,嘿嘿,對你來說,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余年看著手中金紙,將信將疑,說什么跟姻緣有關,還說對他有好處,莫非是給他找媳婦兒?
可這玩意是從陳平身上搜下來的,不會跟他有什么牽連吧?
余年想問個清楚,袁公卻不肯再搭話,而是一甩袖子,將余年抖落在地的玉佩、明珠、香囊、金疙瘩全部卷到袖子中。
余年無奈,只好大口一張,將金紙存入腹中魚鰾內,袁公既然說它是好東西,那就存的隱蔽點好了。
袁公見余年竟將金紙吞掉,皺眉問道:“你把姻緣箋吃了?”
“嘿嘿,當然沒有,存在我的鰾里了!”余年挑眉得意道。
袁公眼中放出溢彩,隨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袁公拿著一枚雕有小塔的精致玉佩,看了看撇嘴說道:“這枚玉佩是個身份牌,沒想到那姓陳的小子還是個官身!”
“官?天上的官?”余年隨口問道。
“嗤——!”
“一個小小的塔神而已,下官都算不上,現在的天庭連一個小小塔神都要拿出來收買仙界子弟了?”袁公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地搖了搖頭,直接將玉佩捏碎。
美玉啊,看起來就很名貴的美玉啊!就這么給捏成了粉末?那幾樣東西里除了一顆明閃閃的珠子,他最喜歡的就是那枚玉佩了。
余年一陣肉疼,雖覺得可惜,也知道袁公那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袁公又拿出一個一面繡著瑞獸,一面繡著祥云的藍色香囊。
余年忙湊過去,希翼問道:“是不是傳說中的乾坤袋?空間法寶?里面有一個獨立大空間的那種,小小布袋內有乾坤,可以存放很多東西進去?”
“屁!這就是一個附庸風雅,執佩褻玩之物!”說完直接扔掉。
余年一臉的遺憾,要是儲物袋該多好,衣服,食物,還有武器統統都可以放進去,那該多省事啊!
“你不是有空間神通嗎?要什么乾坤袋?”袁公審視著余年。
“我?空間神通?前輩別開玩笑了,我哪有什么……”余年發現袁公一直盯著他,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余年忙想了想自身,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空間神通?等等,空間?儲物?
難道說……
余年面露恍然,他明白袁公說的是什么了。
“前輩指的是我剛剛將姻緣箋吞入腹中的能力嗎?哈哈,前輩可能搞錯了,那可不是什么空間神通,有可能只是一種身體缺陷罷了。”
余年繼續解釋道:“我記得是有一次喝酒,半醉半醒之際,無意間把酒壇卡在喉嚨里,后來不知怎么搞的就把酒壇給弄到魚鰾里了,搞了好久,心意一動竟然又給取了出來,從那以后,久而久之,就常吞一些東西進自己的魚鰾里,勉強也可以用來儲物吧!”
余年所說都是他根據記憶內容所做的理解,都是他真實想法,他確實不覺得這算什么神通,也沒聽說過這么蹩腳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