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應元聽了,也是笑著點點頭。不過忽然,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之色,問黃得功道:“你說,周遇吉都封爵了,我們的功勞只會比他高,這次回去,陛下會不會也給我們封爵?”
一聽這話,黃得功的臉上明顯也有了羨慕之色,帶著期望回答道:“我覺得,會吧?”
能聽出來,他心中沒有底氣。
想想也是,大明朝除了開國和永樂年間之外,封出去的爵位,真得是屈指可數。
換句話說,要想封爵,真得是太難了!
也是如此,周遇吉突然封爵,讓他們兩人非常地意外,自然也就非常地羨慕。
他們不知道周遇吉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突然被封爵?也不知道這個封爵的狗屎運,會不會降落到他們身上?
就他們而言,心中已經對自己說過好幾次,周遇吉能封爵,他們應該也能封爵的!
可是,封爵之難,他們也一清二楚,到底自己能不能被封爵,也真得是心中沒底!
基于這種心理,他們對于到達京師之后的心情,也就是期待中帶著忐忑了!
相對于他們兩人是期待多過忐忑來說,船上的那兩位,盧九德和劉元斌兩人來說,他們卻是忐忑多過期待了。
皇帝突然對宮內大力整頓,他們原本的頂頭上司,御馬監掌印太監王之心被治罪,換上了大批新的太監,這讓他們兩人很是惶恐。
這不,他們兩人也如同岸上的兩位一樣,就在一起說話。
不過有區別的是,他們坐在船上,還有小酒小菜。但是很明顯,他們根本開心不起來。
“也真是沒想到,那王承恩竟然成了司禮監掌印太監,而且還兼管西廠!真得是一段時間之下,物是人非啊!”
聽到盧九德這么感慨,劉元斌也是贊同,附和道:“還有方正化他們,原本也只是和我們一樣只是外放辦事的內臣而已,如今皆是任職掌印太監一職,宮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你說,我們原本是王公公手下,這次回京之后,皇上會怎么處置我們?”盧九德頗為擔心地問道。
劉元斌聽了,也是發愁道:“圣心難測啊,誰知道等著我們兩人的,會是什么呢?”
“咱家覺得吧,我們一起在外,隨著勇衛營征戰四方,也沒有參與朝堂上的事情,也沒有伸手在勇衛營身上撈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該不會怎么我們吧?”
“呵呵,在這勇衛營,你倒是敢伸手!”劉元斌聽到盧九德這話,不由得笑著說了句,隨后發表自己的看法道:“我們都是宮中奴婢,也沒有其他路可選,既來之則安之吧!”
說到這里,他就站了起來說道:“不喝了,得去岸上溜達溜達,至少要讓萬歲爺看出,我們在外的辛苦不是?”
一聽這話,盧九德連忙站起來,跟著說道:“對對對,出外征戰也得有個出外征戰的樣子,可不能太輕松了!這都馬上要到京師了,這個形象可要注意一下的。”
于是,就這么多,這支隊伍的上上下下,懷著各種心情,終于趕到了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