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此,她也是大耗心血、以及自己花重金采買的化妝品,而拿下這個資格后,對她而言,能在莊導的電影里給郁寶化特效妝,一切都值得
至于發型,雖然仍然是“fraves手指卷”,但卻稍微緩了一下風格,相比于九年前屬于秦淮河頭牌的嫵媚張揚,現在稍微一攏,顯得端莊秀雅得多了。
但因為這場戲里,趙玉墨是因為毀過容讓整容醫生進行修復,那個年代,整容一僧能強到哪兒去容貌上自然是要差強人意一點,也唯有那婀娜的身段、略微跑調的歌聲能夠證明,她就是三十年代金陵浪子們愛到了骨子里去的趙玉墨。
全員都化好妝、謝冠輝又安排著群演、特型、特邀演員們進了審判大會堂,
一切都安排就緒了,才通知導演組
莊河已經坐在監視器前了,陶璋忙著統籌各組
九點二十,場記得到導演組示意,當即拍板“金陵祭第一百五十三場,第一鏡,開拍”
“證人趙玉墨,你在慰安所時,是否有人身自由,是否能自主出入,遭霓虹軍人凌、辱時,有沒有拒絕的權利,生病的時候,是否可以得到休息和治療,你是自愿進入慰安所”
“沒有”
“不能”
“沒有”
“不是,我當時跟另外的十二個姐妹,是為了保護十三個威爾遜教會學校女學生,頂替她們的,被日寇強行抓走,成為慰安、婦”
九年時間,趙玉墨好像已經走出了這段噩夢,可當著在做幾百人,其中還有不少實施過惡行的魔鬼的面,再次被提及,就像一塊傷疤,好不容易愈合了,再次被撕裂開來
她站在證人席上,強忍著惡心、怨恨、震顫、揚起高高的頭顱蔑視而仇恨地看著那些魔鬼,一雙眼逐漸泛起紅絲,將她從威爾遜教堂被強行帶走,帶至慰安所后所遭遇之事,盡皆袒露。
“我是十三個姐妹里,唯一活下來的”她一點一滴講述著,那一次霓虹中高層軍官如何分享了她和另外十二名“女學生”,其中有兩個企圖用教堂內包起來的碎裂玻璃進行反抗,反抗未遂,被當場殺害她們這剩下來的十一個人被享用過后,丟到了剛成立的慰、安、所兩三年內相繼死去,有試圖逃跑的、有染病而死、還有自殺的趙玉墨因為容貌身段,享用她的基本都是中下層軍官,她是做了四年的慰、安、婦才在一次機會下,逃脫升天
趙玉墨的陳詞,遭到了霓虹被告戰、犯的反對
這一場審判進行了數個小時
而在這一幕里,還有另一場戲。那一場戲才是“主要”的。主要是通過已經成年、并且一門心思要找尋“十三個女人”的“孟書娟”的視覺,重新找到趙玉墨。
幾小時后,審判結束
孟書娟在法庭外,遠遠看到了趙玉墨,還是那個熟悉的背影,魂牽夢縈至今未忘孟書娟從外圍撕開一條縫來到她身后,被擠得一身是汗,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趙玉墨轉頭,臉已經不是那張臉了,只能依稀辨人,但那雙眼她絕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