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有趣了,葉員外對我們知無不言這句若是真話,怎個就偏偏忘了把最關鍵的事情與我們坦誠相待一下呢?”慕流云笑瞇瞇地問他,“比如說,你點頭同意嫁給郭家的那個’葉凌蘭’,到底是個什么來路,這事兒葉員外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什、什么?”葉員外突然被慕流云這么一問,打了一個結巴,“司理此話怎講?我葉某一輩子只娶了我夫人為妻,不曾納妾,我們夫妻二人也只有小女凌蘭這么一個孩兒,這便是小女的’來路’啊!”
“我自然知道你們家只剩了葉凌蘭一個,所以我問的是你嫁給郭家的,是什么人?”
葉員外閉上了嘴巴,抿了抿嘴唇,看著慕流云不說話,似乎是想要做出一個被冒犯到因而很生氣的表情,但是他實在不是一個擅長做戲的人,調整了半天的表情也還是不太對勁兒。
“司理這話說得,葉某與你無冤無仇,素來沒有過什么瓜葛,我都說了家里只有凌蘭一個女兒,你為何還要問這種荒唐的問題!”最后表情上實在是做不出來,葉員外只好把身子扭過去,一副被氣得十分惱火地樣子,“難不成你認為我在外面還有什么外室不成?!”
“那倒不會,養外室生孩子的把戲,葉員外肯定是不屑于做的,不像你那個女婿郭泓清。”慕流云連忙笑著接話,然后又糾正一句,“若是真的葉凌蘭,估計葉員外應該是寧可活活餓死她,也不會舍得將她嫁給那么一個心比天高、人頭豬腦的家伙吧!”
“凌蘭就是我的女兒,如假包換,這種東西怎么能做得了假!”葉員外矢口否認。
“若是嫁入郭家的葉凌蘭就是葉員外的親生女兒,為何在近十年前的時候,員外要和夫人一起講眾多老家仆都留在原地,只帶幾個心腹遠走他鄉,落戶西泗縣?
別的仆人不帶也就不帶了,為何連從小照顧葉凌蘭到大的老奶娘也要被遣回老家?依我看,應該是老奶娘對葉凌蘭感情太深,無法接受有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替代她吧!”
“老夫不明白司理說的是什么,物有相似,人卻是不同的,怎么會有人替代!”葉員外要死了不肯認,“況且小女此前一直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找一個什么人去替代她?”
“既然葉員外這么說,那還請袁大人把袁甲大哥借給我一下。”慕流云也不同葉員外強行爭辯,而是看向袁牧,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袁甲,“此前來的時候,我便看到葉家房頂立著個小幡,是在葉家小姐還沒有出事之前就戳在上面的,多有不吉利,袁甲大哥功夫了得,勞煩你上去幫葉員外把那小幡摘了吧!
葉員外也說了,葉凌蘭嫁給郭家便是郭家婦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回頭招魂幡就算是插,也得插在郭家的墳地里頭去,所以還是把之前這個舊的拔掉了吧。”
袁甲這半天也看明白了,自家世子就打算看戲,并不打算真的做什么,那么既然唱這一出戲的人是慕流云,他肯定還是要幫世子配合這小白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