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慕流云也十分肯定,袁牧絕對不是一個有那種癖好的人!
雖說江州這地方地理位置沒有那么重要,但好歹也算富饒之地,各縣也還是有那么一些個富戶,有富戶就一定會有紈绔,這些人有的好養鳥,有的迷戀琴師樂館,自然也有人旁的都玩兒膩了,非要搞點跟別人都不一樣的樂子出來,于是便豢養起了小倌兒、面首。
之前念書那會兒,那一類的敗家子兒慕流云也沒少見,甚至還因為生得膚白細嫩,眉清目秀,居然還被人惦記過,要不是江謹那時候與她同進同出,還差一點遭了暗算。
正因為如此,她才特別篤定,袁牧絕對是一個正直到不能更正直的正人君子,絕不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逼著別人下油鍋、跳火海的那種人。
“差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她想到方才袁甲還給自己屁股底下墊了干草,這個細節擺明了他還沒有狠下心來,那就還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定了定神,繼續與他周旋,“你可不要沖動啊!你在袁大人身邊這么多年,那么受大人的器重,哪能因為這一時沖動,因為我這么一個小角色就辜負了這些呢!
你今日若是對我動手了,后面你又該如何去同袁大人交代?他會愿意看到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成了殺害朝廷官員的兇手么?”
袁甲被她這么一說,臉上的表情果然更加糾結了,似乎也有些心煩意亂:“為了我家爺的名聲不受損害,什么罪過我都認了!而且之前那個姓萬的不是勾結了山匪對付你么!這會子我把你給砍了,外頭的人也只會懷疑是他在外頭還有殘余黨羽沒有抓盡,對方為了報復你害姓萬的鋃鐺入獄,便找你尋了愁!”
慕流云心中哀嘆,也別總覺得這愣貨傻,有些時候腦袋也還是夠用的,方才自己醒過來之后,第一時間產生的懷疑不就是這樣的么!
既然自己作為當事人,第一時間都會產生這樣的懷疑,就是說明這個理由還是具有一定說服力,可以取信于人的!
那哪兒成啊!自己現在需要做的,不就是拆臺,讓他覺得計劃行不通么!
慕流云眼珠子轉了轉,先在稱呼上做了一個小小的調整:“袁大哥此言差矣!若是旁人把我給殺了,偽裝成山匪余孽所為,那倒是的確說得過去!
可是袁大哥想過沒有,你想要糊弄的人可是袁大人啊!袁大人是何等的心明眼亮,與袁大哥又是多年的主仆之情,對袁大哥了解頗深,又怎么會認不出你的刀法呢?”
她這一說,還真起了作用,袁甲臉上那種糾結的表情更濃了,甚至開始來回踱步,很顯然是覺得心煩意亂。
于是慕流云趕忙趁熱打鐵:“其實袁大哥,你真的是多慮了!且不說像是袁大人這樣明察秋毫、愛民如子的人,無論是圣上還是百姓,誰會不喜歡,誰會不敬佩,誰又忍心去破壞他的名聲!誰要是這么干,那可真是心眼兒都被墨汁浸透了,黑透了腔了啊!
我自己幾斤幾兩,其實心里面也是清清楚楚,今日承蒙袁大人抬舉,但我深知自己水平不濟,資質平庸,才疏學淺,只不過是個鄉野村夫罷了,若是到大人跟前去做事,難免會日后有個犯蠢的時候,那豈不是對不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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