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這話一說出口,袁甲和常月杉兩個人都是一臉錯愕,瞪著眼睛看著他,難以分辨他們兩個誰受到的驚嚇更大。
只不過袁甲哪里敢違逆袁牧的意思,只好虎著臉到常月杉那邊去,甕聲甕氣地問她:“你要去哪?我跟著你便是了!”
常月杉的本意當然不是給自己騙個膀大腰圓的護衛,她兩眼哀怨的朝慕流云看過來,慕流云假意與袁牧熱絡地說話,她便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袁甲跟著常月杉走開之后,慕流云也松了一口氣,扭頭一看袁牧瞧著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把自己方才那點戲弄袁甲的心思都給看穿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咧嘴干笑。
“大人,有個問題也不知當問不當問,若是逾越了,當然就當什么也沒聽見。”她忽然覺得袁牧這樣一個品貌俱佳,身家又好的世子爺,應該也是炙手可熱的夫婿佳選,可他現在也老大不小了,還未婚配,應對也是一個比較挑剔的人,說不定有些事可以向他取取經。
“但問無妨。”袁牧點點頭。
“不知大人是否遇到過那種傾慕大人風姿所以想方設法癡纏的女子?”慕流云小心翼翼問。
“不曾。”袁牧搖搖頭,就在慕流云以為他是不想正面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又補了一句,“她們不敢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慕流云干笑,這回答還真是……很符合這位的調性啊!這位爺只要面色一暗,眼神一冷,那叫一個生人勿進,哪家的小娘子有這膽子去癡纏他!
自己這個問題,問了,又相當于什么也沒問。
其實慕流云也知道袁牧那一招一勞永逸,可是她就是學不來。
雖說扮了二十年的男裝,可是打從心底里慕流云很清楚自己是個女兒家,因此遇到這種陷入絕境的苦命女子,她心里便會本能的產生一種身為女子的同情心,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可能多的予以對方一些幫助。
然而每每這個時候,她就忘了自己是以男子的身份在外行走,因而表達出來的關心與照顧,在一些受助女子的眼中,也就跟著變了味道。
這么看來,自己回頭去了提刑司,不經常回來,或許對這些女子而言也是好事,早點斷了那種沒有結果的念想,再給她們尋覓一個好的出路、營生,那就皆大歡喜了。
估計是被袁甲盯得緊,吃了晚飯一直到睡前,慕流云都沒有再見到常月杉,紅果倒是覺得挺開心的,她不痛快那個常姑娘成日想方設法往自家少爺院子里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