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看著那個樂呵呵一拐彎去了后廚房的小伙計,也只有嘆氣的份。
所以說,歸根結底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之前不推那不是推不動,而是錢給少了,人家不樂意給你推罷了!你看一串銅錢換成幾兩銀子,是不是勁頭就足了?!
五個人坐在桌旁等了一會兒,小伙計臊眉耷眼地回來,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對袁牧說:“我們大廚說他只負責在后面做菜,不負責出門待客,若是誰給些錢他便出來見人,那豈不是就跟那些樓里頭的姑娘一樣了么……”
說完之后,他也覺得廚子這話說得明顯不中聽,自己畢竟收了人家的好處,這么原話轉述出來多少有些不太合適,連忙改了口,說:“嗨!他一個廚子,目不識丁的粗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幾位客官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們這廚子脾氣倔得很,就算是出來了,也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要是幾位客官覺著他做的飯菜還算可口,在玉邕縣若是還住幾日,那多來光顧就是了,到時候小的給你們尋個舒服位子,我們店還有不少挺不錯的菜品,幾位客官可以再來品嘗品嘗!”
袁牧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強求,點點頭,起身離開,其他人也紛紛跟上,小伙計亦步亦趨,熱情殷勤地把他們送到了門口,不忘甩著毛巾招呼他們記得再來光顧。
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慕流云才哼了一聲:“還說什么廚師如何如何,我看方才那小伙計得了點好處之后又是熱情送出來,又是抖毛巾的做派,倒是挺像引鳳樓的姑娘的!”
剛說完,就被走在她旁邊的江謹用手肘撞了一下,她詫異地扭頭看過去,江謹有些無奈地皺眉對她搖了搖頭,小聲提醒:“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去過那種地方?”
“那怎么了?我又不是跑到那里去找樂子的!哪次去不都是為了正經事么!”慕流云覺得江謹真的是太人如其名,謹慎地有點過頭了,“為了白容的案子,袁大人還和我去過呢!”
江謹被她給說得沒了詞,只能不做聲,慕流云也沒再說這些,她心里面也有一些別的猜測,只不過現在在路上,也不好說什么,所以一路無話回到了客棧。
客棧里面依舊是那副蕭條的樣子,一樓就只有一個百無聊賴坐在桌旁數豆子解悶兒的伙計,見到他們回來了頭都沒抬,而慕流云他們經過這大半天之后,對于玉邕縣這種特別的待客之道和經營模式也已經見怪不怪,徑直上樓去。
客棧一共有三層,他們住在二層,五個人一共開了四間房,袁牧的房間最靠盡頭,旁邊就是慕流云的房間,江謹挨著慕流云,再隔壁是甲乙兄弟二人。
到了二樓,沒需要慕流云開口,袁牧先一步對她說:“慕公子若不是特別疲累,到我房中小敘一番如何?今日不是沒有買到好茶么?我出門時倒是帶了一些。”
“那敢情好啊!既然如此,那慕某就打擾了!”慕流云立刻爽快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