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方才袁甲一臉驚恐的樣子看著就很奇怪了,就算沒想到她和袁牧換了房間,就在自己主子門前守了半宿又怎么了?至于那么慌亂么?
現在又看他瞧著自己手里面的劍那一臉如廁不暢的模樣,慕流云覺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兩個人說話間,袁甲身后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拉開,袁牧站在門口看了看袁甲,又看了看另外一旁毫發無損的慕流云,表情微微一松:“一大早不要在外面喧嘩,你們兩個都進來吧。”
袁甲趕忙閃開門口,讓慕流云先過去,然后自己也緊跟著進了房間,關好門。
慕流云把烏蛇劍恭恭敬敬地放在屋里的小桌上:“大人,多謝您把劍借我一晚,昨天晚上我睡得特別踏實,不過昨夜無事,估么著那歹人之前也就是臨時起意圖財來的,發現咱們這里有高手,不好對付,以后也就不會輕易再來搗亂了。”
袁牧點點頭,看了一眼那把烏蛇劍,又看看袁甲:“昨夜有何收獲?”
袁甲連忙正色答道:“昨夜我沿著之前追那黑影跑過的路線又找了一遍,說來也怪,這一路上我連自己前一晚留下的腳印都找到了,卻沒有看到那個黑影的足跡,一點鞋印都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前一天夜里快要跟丟了的那一段路程的時候,被我在一個墻頭上找到了一抹干掉的血印子,很是古怪。”
“哦?如何古怪?”
“那血印子乍看起來說是腳印又不太像,說是手印好像也不太對。”袁甲回答。
慕流云聽著他這么說,趕忙從袖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個小冊子,還有一個小布袋,她從小口袋里倒出一根小小的炭條,和小冊子一起朝袁甲遞了過去。
“推官你這是做啥?”袁甲看著那炭條和小冊子,沒敢接,他別看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樣樣能上手,打起拳來也是虎虎生風,但是認識的字堆起來估計也沒有一斗,寫起來更是張牙舞爪,現在一看到慕流云好像是讓自己寫什么,就覺得頭皮發麻。
“當然是把那血印子是個什么形狀幫我畫出來,讓我和袁大人也看看清楚呀!”慕流云示意他把炭條接過去,“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畫圖是個什么模樣,又不是逼著你去做畫師!只要能夠看得出來個大概模樣就行了!”
袁甲這才伸手接過那炭條和冊子,抓耳撓腮了一番才俯下身畫了起來。
看他捏著炭條的姿勢就好像上面長滿了刺似的,悶頭在小冊子上左一筆右一筆的描畫,慕流云在一旁憋笑憋到內傷。
過了一會兒,袁甲總算是畫好了,把小冊子和炭條還回來,慕流云接過來那么一看,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極力想要克制一點,免得太傷袁甲的自尊心,可是忍不住,只好貓著腰,低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不讓袁甲看到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