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我是相信的,可是外人呢?”慕流云反問她,“外界都說你是吳榮志念念不忘,喜歡了多年,不惜動用一切下作手段,最終才終于贏娶進門的平妻,在吳榮志的心目當中地位和別人都不一樣,不然也不會家中所有事務都交由你來掌管。
這種情況下,有人覺得你會對吳榮志的所作所為或者背后秘密非常了解,也不奇怪。”
“大人真是高看了民婦了。”吳二夫人自嘲笑道,“吳榮志若是針對我一片癡心,難道還會有在我之后被帶回來的那些女子么?我進門之后與吳榮志井水不犯河水,我幫他操持家中事務,他也樂得我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回家如何胡作非為,僅此而已。”
“這話你同我說,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你怎么去說服其他人?別人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去與你對質這些事情么?就是肯聽,信與不信又是兩說。”
慕流云幫她認清事實:“你可知像吳榮志這樣一個朝廷命官,會這樣突然暴斃,又無聲無息被遮掩過去,背后的事情一定不小,若是他的身上有什么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密,背后有人害怕外泄,所以才對他下手呢?
如果你不許我們插手調查,那等到背后的人怕你們家中這些女眷當中有人知情,打算殺人滅口,別說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就是把方才那個小胡子一伙都給加在一起,想讓你們永遠閉上嘴巴,也是一夜之間的事。
這輩子被吳榮志耽誤了就已經夠慘了,難不成你甘心再因為他把命都給丟了?”
她這么一說,吳二夫人也猶豫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
“不瞞幾位大人,這件事情有蹊蹺,我也是能夠察覺的。過去這些年,吳榮志招待過多少州府里面的人,我心知肚明,現在晏州知府的院子里,估計吳榮志送給他的美貌琴師也不止一個兩個,所以吳榮志一死,這些人毫不理會,匆匆派人過來敷衍了事,這就很反常。
只不過,吳榮志平素多行不義,此番遭了橫死,既然上面的州府都打算這樣就算了,我也不愿去替他鳴冤。
我家大夫人,也是我的姐姐,當年才剛進門,便被他惦記起了娘家表妹,也是受盡屈辱,早就被那畜生折磨得心如死灰,一心只想常伴青燈,吳榮志的死她也并不在意。
所以原本我們都不想與州府為難,只想平靜之后打點好家中事物,將后院的那些女子該遣散的遣散,該安置的安置,然后換個地方過安分的日子。
不過既然幾位大人這么說,那也請大人恕民婦之前駑鈍,未解其中深意,接下來要怎么做,全聽幾位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