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一問,袁甲和袁乙一下子就噎住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來了一個充耳不聞,就好像完全聽不到對方在問自己什么似的。
這話畢竟不好說,這個紫衣公子到底是個什么來頭,他們也不是很清楚,自然不可能把暗查那座廟的事情說出來,現編瞎話也不是她們兩個擅長的事情,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那紫衣公子又好像偏偏特別執拗,盯著袁甲和袁乙:“你們兩個怎么不說話?”
慕流云一看這架勢,趕忙開口解圍,對那紫衣公子說:“這位兄臺,聽你口音,也不是玉邕縣本地人,這深更半夜的,也不在家里或者客棧好生歇著,怎么會在城外轉悠?”
她這么一問,紫衣公子也抿了抿嘴,沒吭聲。
慕流云見狀便笑了:“既然兄臺不方便講,那我們便不問,大家都是識趣的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總還是懂的!所以不如這樣,咱們點到為止,誰也別問,誰也不用說?”
紫衣公子似乎有些不大滿意這樣的安排,但是又沒有更好的主意,皺了皺眉頭,甩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這間客棧怎么都沒有小伙計?也沒人管?”
“是啊,縣里亂了,都跑了。”慕流云好心回答他。
“罷了,那我隨便找一間空的湊合半宿吧!”紫衣公子似乎還挺不情愿,胡亂擺擺手便出了屋,油燈也沒有拿一盞,就這么摸著黑找地方睡覺去了。
那位萍水相逢的紫衣公子離開了房間,剩下的四個人就自在多了,慕流云沒忍住,也沒避諱其他人,大大咧咧打了一個呵欠。
本來指望好好睡一覺的,結果這一折騰又小一個時辰了!好好的一宿覺,真是造孽啊!
“推官累了吧?”袁乙眼尖,瞧見了慕流云打呵欠,“這邊有我們哥倆照應著,你歇著吧!”
“歇著是肯定得歇著的,不過方才那位公子在這里,咱們有些話也不方便說,我還沒問問清楚呢。”慕流云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忙著去休息,“這個和尚你們到底是怎么發現的?那個公子就那么一個人,拖著這么個受傷的和尚?”
“我們按照爺的吩咐,去那座廟周圍查看,入夜之后的確隱隱約約聽見了和江司戶說的那樣,風里面好像夾雜了女子的哭聲,我們找了一圈,后來發現,那聲音好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袁甲趕忙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地底下?”慕流云有點聽糊涂了,“這難道還是地府的女鬼在啼哭?”
“那自然不是,推官你不是從來都不信神神鬼鬼那一套的么!”袁乙被慕流云的反應逗笑了,“我們兩個暗中查探了半天,覺得最有可能的是那幫賊人從里面挖了一個地窖,人是被藏在地窖里面的,所以在外面總覺得隱隱可以聽見哭聲,卻又找不到確切的方向。
我們兩個查看了一番,就聽見遠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趕忙藏起來,然后就看到那個人用那塊破木板拉著受傷的和尚,我們以為是遇到歹人行兇了,趕忙過去,還差一點因為誤會就直接打起來,幸虧他及時說明了情況,我們才及時收手。”
“所以說,你們抬人回來的木板,其實是那個人先找來用的?他一個人,怎么會想到要用木板拉著人走呢?”慕流云怎么想都覺得這不是一個省力氣的決定。